提的周择适就越是好奇。
旁边的冯昭把自己手上的药汁给洗干净,一边擦手一边回答道:
“中医里有很多药材,正常人听了会不适。之前有个病人在听说了之后,说每次泡药浴都感觉腿上有东西在爬。”
周择适看了一眼抿直嘴唇的儿子,又继续问道:
“那比如呢?”
眼看老师的父亲是真很好奇,冯昭看了一眼老师后无奈耸了耸肩,这可是他自己想听的。
“比如说紫河车,健康女性的胎盘,经过处理后搭配一些药材有大用处。”
“望月砂,野兔的干燥粪便。”
“白丁香、左盘龙、夜明砂、五灵脂、蚕砂、白马通、金汁等,都是不同动物的粪便。”
名字听起来倒是挺文雅,但是经过冯昭的解读后,周择适再看那一盆子的不明液体,身体控制不住抖了下。
等药浴的药汁渐渐冷却后,周世安把他爸抱到了病床上,冯昭把带过来的针灸包递到老师手边。
解开绳子后打开,里面的一排金针比普通针灸要用到的针更粗些。
周择适平躺下,但依旧能看见他儿子把那么粗的一根针扎进他的腿上,莫名觉得自己很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把所有金针插进穴位后,周世安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针的末端,所有针都颤动了起来,还发出了嗡鸣。
冯昭站在一边瞪大眼睛仔细看着,这幅场景在自己面前不管演示过多少遍,再看的时候都照样会觉得惊叹。
原本的冯昭虽然是生在中医家庭,但对中医一直没什么兴趣。
直到被她爷爷忽悠着暑假给周世安当了一个月的助理,才折服在中医的魅力下。
过去了大概半分钟,周择适的脸色就变了。
许多年都没有知觉的双腿,像是有蚂蚁顺着金针扎进去的那个缝隙乱爬。
说不上来的难受,让他看起来表情有些狰狞,可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这么多年来,夜深人静在周择适情绪有些崩溃的时候,都会像是发疯一样疯狂捶打自己的双腿。
毫无知觉,感受不到疼痛,就像这双腿不是他的一样,无力感几乎要把他逼疯。
现在他有感觉了,就算是不适,也照样让周择适兴奋。
趁着周择适情绪激动无暇顾及的时候,冯昭用病床上的绳子捆住了周择适的腰和双手。
周世安这时候终于能松口气,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主动跟他爸解释道:
“等下会更疼,为了防止你乱动碰到那些金针,所以得先把你捆起来。”
听见儿子的这句话,周择适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你爸了?”
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从捆绑的地方扯出来。
如果说之前只是蚂蚁在爬,现在则像是有虫子在到处咬,又麻又痒还有些疼。
三十分钟后,周世安把金针一根一根的拔掉。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周择适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贴身穿着的衣服都湿透了,脱力的感觉让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爸,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错,会恢复过来的。”
“嗯。”
冯昭在一边收拾东西,在她打扫的时候周世安抱着他爸去了隔壁的浴室,助理过来帮周择适洗了个澡,换上干燥的睡衣。
出来时,沾满汗水的床铺也被人重新换上了干燥的床上用品。
躺在上面的周择适刚松了口气打算歇歇,冯昭就又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中药过来。
周择适伸手端着,刚靠近鼻子就闻到了非常刺鼻的味道。
又想到之前冯昭说中医里拿各种动物粪便入药,莫名就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爸,是要我喂你吗?”
同样换了身衣服的周世安这时候刚好赶过来,看他爸一直端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