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眼看了一会少年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拉了拉帽檐便转身推开大门。
这之后,相安无事地过了好一段时间。
影山步的生活中只剩下训练,学习,去学校考试,每个月去研究所接受药物注射,在这样的状态下训练进展飞速。
“他有点太疯了。”罗伯特这样跟琴酒说道,“老实说我有点担心。即便是一个优秀的行动人员,首先也得是一个健全的人,这样才能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他不能像背负着血海深仇一样训练——他没有吧?”
琴酒闻言沉默了一下,回答:“没有。”
“那他的问题要怎么解决?”罗伯特直言道,“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银发男人从胸口中挤出一口浊气,伸手按了按眉心,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东西。从那次禁闭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但严格意义上来讲,琴酒其实什么都没做。影山步不按计划行动,他惩罚了对方,但也把人提前捞出来了。他犯的唯一一个错误就是没有考虑实验体的特殊性,让少年没得到足够的食物。
然后他就失去了少年的热情对待。
有一两次,他下意识地在少年靠近后抬起手,然而对方站在触碰距离之外便停下步伐,非常恭敬地半垂下头听候指令,就像许多见到他大气也不敢出的底层成员一样。
琴酒只能看到少年柔软发顶的发旋,唇角微压。无法准确描述当时是什么样的情绪,但毫无疑问令他感到胸中沉闷。
于是这样让他显得愚蠢的行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