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发生的,总之等我靠近尸体的时候,沙漏一侧清空,而且静止了。”
赫尔克里:“它不再流动了?”
马歇尔:“对,无论我怎么翻转它,里面的黄金都一动不动。直到我远离尸体,它才逐渐由黄金更多的一面向少的一面流淌。”
“这个黄金沙漏,现在在什么地方?”
马歇尔微微犹豫,赫尔克里又说:“你应该清楚指向死亡的东西代表着什么。”
“我可以把它给你——前提是,你得想办法保住我的命。”马歇尔下定决心,从头说起,“你们听说了那个预言。两年前,我开始在凤凰城做一些……不怎么合法的兼职,从那时候起我就认识了很多当地大人物。他们有些是从墨西哥偷渡来的,更详细的来历谁也说不清楚,平日里行踪诡秘,举止怪异。”
“这个神秘群体,在我们那有个代称,叫‘风语者’,因为大家觉得这些人就如同太平洋战争时期的纳瓦霍族(亚利桑那州的少数民族)译码员,有着自己的秘密任务,每天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我此前从来没有和风语者打过交道。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生活在小圈子里,很少和外人打交道。有一天,雇佣我的墨西哥老板组织起商队,前往科奇斯县南部一个叫格里森的非建制地区做点买卖。当时队伍请来了一个风语者。”
“这个人有些独特之处,最显著的特点是脖子上挂着一串银元。其他人叫他法师。他自称来自卡玛泰姬,受到至尊法师的教导,能够看穿命运轨迹。我对他感到好奇,于是在路上主动与他交好。当天晚上,他说可以向我分享一个秘密:队伍中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所有人都会死在五天之后。”
“说完这句话,他脖子上的银元掉下来一个。我问他为什么,但他不肯再多说一个字,显得心事重重。我并没有想太多——格里森是个荒凉的小地方,根本没多少人住,而且我的墨西哥老板拥有附近最大的武装势力,没人能匹敌。然而五天后,我们在目的地附近遭遇埋伏,所有人……除了我和法师外的所有人,全都死了。”
这个故事在马歇尔心中憋了太长时间,他一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漫长的讲述告一段落,马歇尔手边没有水杯,只能战术性地又咽了下口水。
然后他接着讲了下去:“我实际上并不认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法师,虽然他身上的确有些怪异之处。但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和科学打交道,他描述的内容对我来说实在有些难以理解。我更觉得他是来自一个庞大而恐怖的势力,这个势力的军队轻而易举地消灭了墨西哥人和他的手下,还想以这种方式来恐吓我。”
“果然,一天之后,法师对我说,‘这个世界不再安全了,邪恶的力量正在暗处涌动。’他断定我会死在150天之后的同一时间——2月19日对应着7月19日,中间正好隔着150天整——并且告诉我,要想改变命运、最好往太阳初升方向前进。”
“我将它看成是一个威胁,一场雇佣。我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但又毫无办法——他们既然能杀死我的老板,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我的性命。我只能在短时间内变卖家产舍弃一切,驾车往东边走。选择开车而不是坐车,是因为我起初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结果路上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我遇到一个假期出远门、喝了太多酒,不小心冻死在路边却还无人发现的纽约警察。”
“你们应该能理解我那时的激动之情。附近荒无人烟,一个摄像头都没有,他身上带着驾驶证、汽车钥匙还有手机。我当即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化身成为克莱尔·博格。更妙的是,他人缘不好、人际关系简单,长得和我还有点像。我们都是金发棕眼,大鼻子,样貌不太好看。”
“后面的故事你应该有所了解了,侦探。我买通福特汉姆成为‘我’,住进以马歇尔名义买下的公寓房间。我将Arconia公寓的地址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