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柄。加入天启公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为阿耳戈斯打工让他想到就觉得恶心。
可是前方只有两条路能走。
阿耳戈斯说得没错,上帝已死,除了他自己,谁又能给予审判?
然而又有一个想法忽然间冒出来:为什么不去天启公司上班就得死?背景设定这么黑暗的赛博游戏真的有人玩吗?
感受到他的反抗,阿耳戈斯的瞳孔中光芒大盛。
许多奇怪的想法再次烟消云散。赫尔克里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匕首,感到死亡确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只要将它插进心脏,那么活着的人所需要考虑的一切,希望、未来、责任……全都与他无关了。
这么想着,他将匕首锋利的一端按向胸口。
尖锐的疼痛从不断跳动的器官传来,鲜血涌了出来。阿耳戈斯却露出满意的表情:“做得不错,继续吧,侦探。”
匕首尖彻底彻底没入身体。赫尔克里昏昏沉沉,违和感再次浮现出来:游戏又没出bug,我为什么要自杀回档?
等等,这个游戏有存档吗?
没存档的游戏死了可就直接传送回老家了!!
他悚然而惊,心脏蓦地蜷缩起来,在猛烈地疼痛中打了个寒颤,却陡然清醒。
意识回笼,他坐在‘萨维奇’对面,用对方的小刀捅自己,已经捅了一半了。
赫尔克里:……
造孽啊,这具身体最近真是饱经风霜!
他还没什么事,只想着怎么在不大出血的前提下把匕首拔.出来,‘萨维奇’却像被人迎面揍了一拳,捂着头发出闷哼,脸色刷一下白了,还控制不住地呕出口血来,踉跄地扶着椅子起身惊疑不定地问:
“你的魔法抗性怎么可能有这么高?!”
连奥丁都不一定能这么快察觉他的精神入侵!
赫尔克里看他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简直无话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别人说我不会死,我就真的不会死?”
别不信啊!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理论上应该活了几千岁的北欧神明竟然这么叛逆,一被人拆穿身份想的不是交谈探底而是直接动手……这一次算是高估对手的心理年龄,导致大家不在相同的战线上。
洛基问:“你怎么知道我能施展幻象……”说到一半他自己反应过来了,“是黑寡妇告诉你的。”
娜塔莎听侦探说到‘阿斯加德继承人的弟弟’,仿佛在试图恶心某个不在场的神的时候,就反应过来,用早年间谍密码写了主要几条关于洛基的情报。
赫尔克里裹紧大衣默然无语。洛基想必也是觉得非常尴尬的,他看看坐在原地脸色不好、却生龙活虎离死还远着的侦探,又转过头瞥了眼窗外,已经打算故技重施幻化成黑鹊飞走了。
赫尔克里却不肯让他离开,又问道:“洛基,你究竟杀死了多少个天眼会的特工?这栋建筑里除了你、我和绿巨人之外,还有任何活着的人类吗?”
当他不再用敬语时,哪怕是平和的语气也显得咄咄逼人。
洛基本来迈出去的脚顿时收了回来。他装作是刚想来这回事,一按脑门说道:“我都忘了这回事了,不过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具体数字?”
他拍了拍手,周围环境立刻如漆面剥落,露出隐藏在假面背后的真实。
只见会议室里桌椅翻倒,划痕清晰可见,周围到处是血和人类脏器组织残留物。几颗子弹嵌在墙里面,留下一片焦黑。头顶灯光接触不良似的闪烁个不停,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被打碎了,上面也沾着血迹和脑浆般的白色液体。
这种魔法对洛基来说本该如呼吸一样简单,结果现在,他施法的双手刚放下就感到强烈的反胃。血和胃酸共同涌向喉咙,他拼命抵抗着前所未有的剧烈眩晕和疼痛,本来预定好的垃圾话又咽了回去。
赫尔克里瞥了他一眼,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