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平捂住眼,泥灰进入眼睛,很快就流出了泪来,根本看不清眼前有谁,他大吼道:“还不快把他给我抓住!”
他的一群跟班面面相觑,并不敢动。
他们才被山长警告过,怎么敢在这个风头对山长最重视的学子动手。
江启在整个书院里的风光,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陈韦平固然身份高贵,但在这镇上,山长就足以碾压他们其他人了。
所以两头他们都不敢得罪。
江启很快跑了出去,看了眼后面没人过来,他拍拍手上的泥,找了个地方将手清洗干净。
而后思考着,光是这样不行啊。
早在他向山长告状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后果,最差不过就是被陈韦平发现,记恨上。
但他知道陈韦平身边的跟班不敢动他,而离了这些跟班,陈韦平这个外来者,能在镇上发挥的作用有限。
毕竟陈韦平本身就只带了两个伺候的小厮就来了。
而这镇上,县令乃至知府,都跟山长交好。
陈韦平做不了什么事,山长也不会置之不理。
就算是看在山长背后这一群关系的份上,侯府也不可能为了小孩子之间的一点事情,就闹着非要给陈韦平欺负一个四岁小孩出气。那不然陈韦平他爹就太有意思了,说到皇帝面前,也抬不起头。
而且陈韦平要是再做的太过,难保日后他的世子之位要丢。
他不用担心连累到家里。
但在书院里,就不太好说了。
陈韦平脾气差,好动手,他们俩一个十七八,一个四岁,真要是跑都跑不赢。万一陈韦平再要向他动手,跟今天似的,直接来抓他,那他该怎么办?
夫子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守着他,他要是注意一点,倒是也能跟着各个夫子同进同出,但江启不想过那样拘束的日子。
还是得另外再想想法子。
也不知道山长所说的那个,书院恢复正常日子是在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