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真是臭不可言。”

说着，那人还似模似样的用手在鼻尖扇着。

这刻意找茬的话一出来，甲板上的众人瞬间便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被人当面这样说，方量几个心头都十分恼怒，只是还没等他们开口说什么，那阴阳怪气的人已经是继续说了。

“虽说这几个都是和江大人一样是从白鹤书院出来的人，但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江大人，还真是脸皮够厚的，就那个成绩也好意思说是来和我们交流。”

呃……听到这一番话，方量几个一时都忘了反应了。

这人是在夸小六？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人话中的意思，在读书人当中，商户出身确实比较受人鄙夷，让人看不上，方量他们也知道这些，但又不是他们主动要往上凑。

自从江启在全天下扬名之后，白鹤书院也一跃而起，跟着声名鹊起，在外，白鹤书院的学子都相对的比较受欢迎，毕竟是和江启一个书院的同窗，方量他们那么受欢迎也正是因为如此，是人家先找他们谈话，回回遇到都要请他们的。

那先前叫他们的林兄听见这尖酸刻薄的话之后，脸色也不太好：“钱兄，你没必要如此说话吧。”

那看着颧骨略高的钱兄嘲讽道：“林远程，你想巴结人也要看准了巴结吧，就几个商户，还不是什么大商人，就算他们是白鹤书院的人，你难不成还觉得他们是和江大人关系好的？能让你巴结上？”

“不过就是看着咱们对江大人感兴趣，就随口瞎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罢了，还真把你们唬住了，借着同窗的名头就来蹭大家的讲解，可真不愧是商户人家，算得可真是精明。”

林远程一张脸全黑了，手指指着人的时候气得直颤抖，看起来他不像是个会吵架的，憋了半天，只嘴唇哆嗦着说出一句，“你、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他确实是对江大人感兴趣，应该说绝大部分读书人对于江启这种大佬以前的事情都会很感兴趣，所以在知道了方量他们是白鹤书院的时候，就问了一些江启的事。

既然先前就已经问过人家了，之后自然也不好把人家撂下，再说了，都是考中了举人的人，大家互相交谈也谈不上谁让谁占便宜了。

但没想到有人在意商人这个身份，在今天突然爆发起来了。

林远程知道，钱绍不过是自己家里贫穷，看不得方量几个在船上一路的享受罢了。

先前大家都对方量他们客客气气，钱绍就不敢开口，现在马上要下船了，以后接触就少了，对方一下就来劲了。

在沉默当中，方量开口道：“我们几个虽然是商户家庭出身，但好像也不是我们非得和你们一起吧，还有我们成绩是一般了点，但我们也拿出了往年的那些会试卷子，还有一些文章解读，都是一位极优秀的同窗给注释的，哪点占你们便宜了？”

“你要是自己看不出那注释的水平，可以问一下身边的人，没人会笑话你不识货。”

方量讽刺的说道。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