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如今都成了佐证。
她决定做最后一个试探,如果卞翎玉恼怒得要掐死她,她就当做无事发生,也不提道侣的事了,可若他不生气,也没赶走她,她就问问,他要不要自己真的做他道侣。
下定了决心,她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磨磨蹭蹭,她又拉开卞翎玉的被子,给自己盖好。
少年的被子里,就像他的人,冷飕飕的。睡了这么久,他看上去平静如斯,却没想到被子里没有一点儿温度。
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紧张,她轻轻颤了颤。
卞翎玉从她靠过来就有感觉,但他一直没睁眼,手心已经被掐出血。今夜一晚,师萝衣都在折磨他,先是要在房里沐浴,后面还要和他同榻。她不把他当男人,他也就只能冷漠地把自己当个死人。
但现在,被子里钻进来暖呼呼的一团,他终于忍无可忍,别过头垂眸看她,道:“师萝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在克制,在隐忍,不是真的死了没感觉。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月色从窗外倾泄,没有先前那样黑漆漆一片。
师萝衣仰起瓷白的小脸看他,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他紧绷的胳膊。她也很紧张啊!见他没掐自己,她鼓起勇气很有担当地把话说完:“我就是想到,你若在凡间,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你若一辈子在不夜山,我岂非耽误了你一生。所以我想问问,你若愿意……”
她想了想,换成卞翎玉那种说法:“你若需要,我给你做真的道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