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书架上,做完这一切,他极为有教养地问:“在这深夜,您抛下公务突然来访…是有何贵干?”
法厄同摆好棋盘,姿态散逸地倚在椅背上,他眉梢微勾看向纪伯伦:“哦,我忘了。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听不到岛上硝烟声的。”
“硝烟声?”纪伯伦坐直身体,眉头紧锁,“天空岛发生什么了?”
法厄同在白色棋子那一端,伸手示意纪伯伦开局,一边慢条斯理地答复:“天幕破碎,一些东西在岛上肆虐,所以很嘈杂。”
纪伯伦先手黑子兵踩在D4棋盘格位置,闻言顿了顿:“……这是怎么回事。”
法厄同轻笑一声,将白骑士放在Nf6位置:“…你可以猜猜是谁干的好事。”
接下来,纪伯伦说了三个名字每说一个法厄同只是轻笑。
最后他声音有些干哑,低声说:“诺斯替。”
此时棋盘上法厄同用叠兵交换纪伯伦的中心兵,在棋盘中心取得多兵优势。
法厄同一边将白棋下在0-0位置一边用轻快语气说:“你怎么最后才想到诺斯替的?按理说你应该第一个想到,毕竟你曾经教导我应该首先杀的人就是诺斯替。”
纪伯伦将黑棋子放在Ne2一边说:“他心中没有信念,也没有欲望,你将他放到金伦加鸿沟是因为他适合。”
b6,法厄同下好棋子收手:“那是以前,他没有目标,人生也毫无目地,现在他有了前进的方向自然觉得我碍眼了。”
“就像你面对托纳帝乌那样?”棋局到了中段,纪伯伦察觉到法厄同白a线弱兵,多兵优势进兵c4,制造白棋坏象。
面对步步紧逼的棋局,法厄同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吗?我杀了托纳帝乌。在这之后我研究了一下我与他的关系,就像《俄狄浦斯王》中描述的那样,父权不断衰弱,更强壮有力的后代会取代父亲的地位——这种形式不是和联邦很像吗?”
e4!面对纪伯伦的环形围攻,法厄同直接运往e4的棋盘中心路。
面对法厄同如同利剑一样一往无前的攻势,纪伯伦的徐徐围攻使两只骑士被拖住,只有一个王后在苦苦维持法厄同的攻势,纪伯伦深吸一口气:“所以……对于目前情景你是有意放任。”
Kh5,纪伯伦投子认输。
他眼神紧紧盯着法厄同:“你要怎么做?”
一局下完,取得胜利的法厄同半阖眼帘低声笑了笑:“像我这样喜欢不断挑战的人,现在却几乎没有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事物。老实说联邦是个高速运转的机器,这个机器十分精密即使除了我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让这个机器运转下去。”
“这样有什么不好?”纪伯伦问。
法厄同一手拄着脑袋随意地说:“所以,太没有挑战性了,这让我感到很无聊,甚至无趣至极。”说着他伸了伸手,“联邦是我从托纳帝乌手中赢得的东西,我也很想看到有挑战者为了这个东西来对我露出獠牙的那天。”
“疯子。”纪伯伦轻声说。
“国父的血脉都是疯子。”对此法厄同没有反驳,轻笑着不以为意地说。
……
塞巴斯送来的密匙储存着是一个机甲,这个机甲不亚于他用自己二分之一继续重金打造的专属机甲格拉墨,甚至更好。
尼德霍格站在庞大的机甲下,对自己的队员说:“你们返回。”
队员们则看着酷帅的机甲欢呼:
“卧槽,这机甲帅啊!”
“老大!这一切就交给你了!”
“加油啊老大!”
西德蒙格想到迄今为止还下落不明的执政官有些深思,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时间考虑这样的问题,他们要抓紧时间返回辉耀宫。
“一切靠你了,尼德霍格阁下。”西格蒙德郑重说。
另一边,反叛军很快察觉到自己的一支小队从定位上消失,指挥官抓紧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