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替直直看着法厄同说:“你知道辉耀宫还有近300个omega在那里避难吗?”
听到诺斯替说的这句话, 纪伯伦睁大双目,直直地看向法厄同。
对此法厄同坦然自若地点点头:“知道,甚至我还知道你将钥匙给了芙蕾雅好让她藏入金伦加鸿沟。不过大概你不知道的是, 她带了近乎全部的omega进入了金伦加鸿沟。
按照规定诺亚绝对不会让她们进入核心区,导弹想必很容易将他们全数蒸发吧…”
诺斯替难以忍受地嘲讽道:“法厄同你是不是从来不正视你自己?还是说你自己知道自己疯狂的面目可憎吗?”
“是吗?”法厄同姿态烂漫地用左手手指拄着下巴, 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睛缓缓上勾,他摊了摊右手, “实现野心的道路, 必是很多牺牲者的尸体铺成, 你应该早有准备了,诺斯替。”
“你是故意的。”诺斯替咬牙切齿说。
法厄同凝视着诺斯替,玩味地说:“是啊, 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毕竟你的行为让我产生极大的兴趣。”
诺斯替一直清楚法厄同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在表面上他是一个在明面上完美无限的政治官,实际上那些所有的暗流涌动的都隐藏在其完美表象之下。
诺斯替的空洞, 源于对这个世界的放弃。
法厄同的空洞,源于他不甘寂寞的空虚。
尽管所有人都信赖、畏惧、崇拜法厄同,但是在诺斯替看来这只不过是在推举一个疯子登上王座。
他并不是在乎联邦, 在乎人类;他甚至不在乎自己,为了追求刺激感他会毫不犹豫将人类的命运和他自己的生命当做筹码送上赌桌。
诺斯替从来不敢小看法厄同, 自从他竭尽全力将白皇后藏好的那天,他就想到了他会万劫不复的结局。
诺斯替看向法厄同,看着他稳操胜券的表情, 第一次感到仇恨和痛苦的滋味。
而法厄同也第一次看到了诺斯替如此愤怒的表情, 不过法厄同知道他这种愤怒只是一时的, 很快他就知道诺斯替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说到底, 人类无限屈从权利,正如树木向着阳光,只有不知道权利带来的好处而选择拒绝权利的人,从来没有从权利上尝到甜头而选择拒绝的人。
法厄同将手中的白皇后掷到棋盘里,心想,这次的棋局尽管有瑕疵不尽兴,但是还是总体还算满意。
想到这里,刚才另他热血沸腾的如同受冷的岩浆里迅速冷却化为乏味的灰烬。
这时候,诺斯替低低笑出声。
法厄同抬头平静地注视着乔伊斯,蹙起眉头。
诺斯替平静下来,以一种怜悯嘲讽的姿态注视法厄同说:
“法厄同,你在考虑什么?
你觉得稳操胜握?所有一切在你掌控中?
你在逼迫我成为下一个你吗?
真是可笑,
即使你再深藏不露面色如常,我也能看出你的外厉内荏,原本有我陪你一直疯着你很得意吧?看到我现在被填满的样子你嫉妒的不得了,所以想毁灭我的心吗?
你休想,法厄同!孤身一人为联邦殉葬,致死都没有人理解的人只有你一个!我和你不一样!我也绝对不会像你一样把自己装扮成神的样子,实际上空虚的不得了!
抱着你的王座孤独地死去吧!这是你的下场!
高高在上抱着你的权利践踏我吧!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诺斯替说完猛地关上光脑,法厄同与他对话的影像消失不见。
纪伯伦看向法厄同……他正拄着额头,低低的笑出声。
声音在极易克制,但是其中的粘稠的晦暗的无法言语的不适之物在其中翻涌。
“与其说,这盘棋是我与诺斯替的互相执棋,不如说我是在与芙蕾雅的棋局,真是让人意外……我竟然有预料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