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度·奥斯丁的棺椁周围。而在棺椁前,代表法厄同的全息投影,面对盖着联邦旗帜的棺椁献上暗红色的长束玫瑰。
圣咏的合唱配合管风琴响彻在巨大的机甲升降台上,配合法厄同的颂诗响彻四方。
轮到李斯特献花,他低头看向躺在棺椁内盖着肩膀星芒旗帜的布兰度·奥斯丁,他银色的头发梳的整齐,身上穿着银色星芒扣的黑色双排扣军装,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这老家伙死的时候,是十分安详的——那是一副没有遗憾的表情,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安逸……这样安详的表情让李斯特有些气的咬牙切齿。
李斯特低下头,将暗红的玫瑰放到布兰度·奥斯丁的手上,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老头子,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我才不会接手你的摊子,你就在那一边咬牙切齿气的跳脚去吧!”
…
瞻仰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仪式最后一环——送葬。棺椁被推入太空中,那飘扬着银色的旗帜的棺椁在黑暗中的太空中很快就成为这个宇宙中微不可闻的灰尘中的一个。
仪式结束了,李斯特还在望着那看不见的一个点。
这时候,李斯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他身旁,他侧过头,看到了属于执政官投影。
“真没想到这么快以这种方式送别布兰度·奥斯丁,岁月真的很无情。”说话的人是法厄同。
法厄同和李斯特望向同一个方向,似乎有些感慨,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多了复杂的意味。
李斯特则更烦躁了,对他来说像执政官这种大人物实在是无趣至极,原来在任何这样的场合他能躲则躲,如果这不是老头子的葬礼他想必在宿舍睡觉或者在模拟训练战场挥洒汗水。
而不是被这样的政客,话里话外的猜来猜去。
“你想说什么。”李斯特挑起眉尾毫不客气地说。
法厄同对李斯特毫不尊敬的话也不生气,或者说这也不值得他生气,他转过头看向李斯特,观察他的表情,饶有兴味地说:“布兰度将军在三个月前就向我申请了关于瓦尔登军区的过渡条例,随着他死亡,过渡条件已经生效,看来之后就会时常接触了——李斯特将军。”
最后的李斯特将军几个字被法厄同咬着字眼说出来,任谁都能听出其强调的意味。
按理说,像他这样出身的alpha面对这样如同天降金币的晋升,应该兴奋到无以复加,但是李斯特十分冷静甚至厌烦。
“我不打算接手瓦尔登军区。”李斯特冷着脸火气冲冲地说。
“啊,那真的很遗憾。”法厄同无所谓地笑了笑。
按理说执政官这张脸美的无可挑剔,笑容也温和可亲,但李斯特面对他的眼神总是感到不适;如果在战场上他总能用武力解决问题,而在政治上面对这种软绵绵四两拨千斤的家伙连让他应对都不痛快。
“你想说什么就一起说了吧。”李斯特按压着烦躁的心思面无表情说。
法厄同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我只是感到惋惜。”他转身看向逐渐离去的军区的alpha们,别有意味地说,“瓦尔登军区在12方军区在联邦是个特例,也是唯一一个野战军区,没有任何来自私人的捐助,纯粹由鱼龙混杂的杂牌军糅合的军区,换句话说,这个军区里的人或多或少都遭遇过来自其他军区约定俗成的不公。
换句话说,这里像是一个收留场地。”
李斯特抬起眸子望着法厄同,法厄同轻笑着:“不要用这样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一直以来瓦尔登军区之所以还存在还是我站在布兰度·奥斯丁身后的缘故,换句话说,我们是同党。”
李斯特冷冷地打量法厄同,侧倚着栏杆抱胸抬了抬下巴:“执政官阁下也不必说的这么大公无私,如果不是瓦尔登军区承受着来自其他军区的针对,想必被各种盘结交错的势力针对的就会是执政官本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