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又出现,这回紧贴着她左耳边:“他身上有血腥味。”
芩弋姝猛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西泽在压缩枢纽中取出原本租住房的东西,他查看带来的东西,他借的这个枢纽本来就空间不是很大,需要跑很多趟,清点了使用的物品后他发现确实很多东西还不够,还有芙蕾雅殿下的住处太简陋了,还需要用工具开凿一下洞窟,防止床铺返潮。
临走前,他对芩弋姝说:“芙蕾雅殿下,您在这里不要乱跑,洞窟里面很复杂,容易迷路,饭菜我放在桌上了,记得吃。”
芩弋姝点点头。
西泽又说:“我去拿些东西,马上回来。”
西泽很快就从一个洞口走了。
芩弋姝其实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次再见到西泽,对方性情不知道为何突然变化很大。
而且突然毫无知觉的转移到另一个地点,只可能是西泽当时递给她的那杯水有问题。
西泽慢慢走远了,芩弋姝看向四周突然出声:“是谁在那里?”
芩弋姝始终能感受到那股视线,好像很久之前这股视线会出现在她周围某段时间突然消失了,现在她又感受到了。
这时在她视线中,灯光照射下的阴影处,一片影子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来。
这个现象是怪异的,这个影子原本呆在那里的时候你丝毫不会察觉到它有什么不对,但是你察觉到他动了,扭曲着光线黑色或者透明的东西上折射着五彩斑斓的色彩,晕眩的让人想吐。
它从黑暗中走出来化作一个人,身上的皮肤时哑光黑色的,但是他的毛发和瞳孔却是银白色的,两种颜色对比惊现出奇特的美感。
芩弋姝盯着他好一会才发现为何看着他的脸觉得不舒服,尽管肤色发色瞳孔都不一样,但是他和厄亚五官轮廓都特别像,不,是一模一样。
芩弋姝蹙眉戒备道:“你是谁?”
他低头想了想,抬头对芩弋姝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芙蕾雅。”
“你知道我名字?”芩弋姝试探问。
“厄亚叫你宁玛,西泽叫你芙蕾雅殿下。已知殿下是后缀词,宁玛是你亲口否认的名字,所以叫你芙蕾雅是对的吗?”他走过来几步,伸手去摸芩弋姝的脸,芩弋姝将他手打开,他奇特地看着自己手一眼。
“我不认识你。”芩弋姝后退一步说。
“你认识。”他想了想用一本正经的表情笃定地说,“在你还和厄亚一起住的时候,17号晚上9:13到4:43分我都和你在一起。”
芩弋姝一瞬间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身体无法动弹被舔遍每一寸肌肤的触觉感受。
她戒备起来看向他,面色嫌恶:“是你?你是什么东西?”
他歪了歪头,用一种聚精会神近乎露骨的眼神看着她的表情。
被那样的视线盯着十分发麻不适,他最终开口说:“我不喜欢人类,因为我永远无法通过观察察觉到人类的想法。”他看了看芩弋姝的表情又说,“现在可以看出来,你很讨厌我,为什么?”
芩弋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和一个怪物解释是费劲的。
她重复问:“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银发银眸,黑色皮肤的人歪了歪头想了想回答:“你是谁,这是一个哲学意味询问句,按照人类的区分,我是虫族;不过按照我的理解我既是虫族又不是。”
虫族?!?芩弋姝只有在和诺斯替呆在图书馆那段时间在旧装订书上看到过这个词语,而现在人类的公众网络上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出现这个名字了。
似乎是看出芩弋姝的所想,他解释,说:“就像联邦人和法厄同那样,我和虫族也有很大的不同。”
“法厄同和联邦人没什么不同。”芩弋姝冷冷地说。
那虫族思考了一下,说:“我又不懂了。”
芩弋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