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良久她再次将烟头咬入嘴中。
“嗯…你不去领胸牌吗?”
西泽愣愣地干涩地张口:“我……我不需要了…”
医护人员深深看了西泽一眼将烟蒂扔在地上,踩了一踩,突然开口:“那你跟我去无菌室吧,我这里人手不够,你全身消毒后换一个外套,她就让你照顾了怎么样?哦…对了你叫我艾琳娜就可以。”
…
“我也得走了,这个修复舱还有三个小时才能打开,在那之后你带着她一起出去,虽说她是个omega在联邦能生活的更好,不过……她肚子里的东西是你的吧?”
西泽沉默一下。
见此艾琳娜也懂了,她叹口气,仅有的怜悯之心让她给西泽递过去一片数据。
“我不打算跟着联邦走,我和几个人有一个隐藏的通道有飞船离开,如果你还想和她在一起就不要回联邦去,去这个地址吧。”
……
芩弋姝睁开眼,
她看到没有窗户的房间,看到自己栖身的柔软床榻,在她的手边床幔飘柔地垂落在地板上,
光线柔和而不刺眼,侧过头望去穿着灰色羊毛打底衫的银发少年转过头,他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摘下来放到一边,双眸看过来柔和的像是春日流泻过早樱的一泓春水。
“厄亚?”芩弋姝迟疑的,不确定地说。
“你应该叫我哥哥。”厄亚走过来,以一种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光线透过轻薄的床幔,为在这方空间的人蒙上一层模糊的薄光,就如同笼罩在冥河上斑驳不清的微光。
“宁玛,你大概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意味着什么,我们在同一处母体出生,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我们是兄妹,是血缘最深厚的两部分。”
血缘,是十分微妙的词。
芩弋姝曾经在血缘亲情中唯一得到的话,就是我们是亲人,是全世界里我们最亲,全世界的人都不如父母对你好。
这句话几乎相伴了的前半生,所以芩弋姝从小城镇出来,有了一个弟弟后,另一句话也始终缠绕着她。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冷,就没有一点点亲情和责任吗?」
在芩弋姝看来,亲情仿佛就是她一出生就欠的债,她一出生就是一个欠了父母债的人,父母给她他们觉得她需要的东西,又在她身上寻找他们需要的东西。
但是芩弋姝却无法用看那个襁褓中的弟弟的眼神看这个自称她哥哥的人。
可是啊,厄亚。
你对我的感情真的只是单单的亲情吗?还是你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承认的,你始终回避的那一部分?r
芩弋姝这样想着,她微微伸出手,坐在她床边的温柔不可思议的男子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扣在一起。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芩弋姝透过朦胧的如同冥河之水一样的微光,看向和自己面容如此相似的面孔。
“我是你的宁玛,从前是,之后也是。”
……
芩弋姝再度睁开眼时候,还以为还在梦中,就在她双眼还无法看清时候,一个身影扑在她眼前,声音还带着哭腔。
“芙蕾雅殿下……对不起…!我来晚了……”
芩弋姝睁开双眼好一会才看清来人,看……是西泽。
“你怎么找到的我的?”
西泽憔悴双眼发红,他轻轻握着芩弋姝的手,仿佛那是最珍贵的易碎品,眼泪默默无声地滑落下来:“芙蕾雅殿下,对不起……我竟然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很对不起……”
原来,这幅身体还活着啊,芩弋姝感受着发麻的身体——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像是不是自己的身体那般。
不过也难怪,毕竟将所有的都转移了……想到这里她看向西泽轻声问:
“我现在怎么样?然后现在联邦已经接管基地了吗?”
西泽顿了一下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