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盯着他看了好半天。
郑臣被她看得发毛,“瞧什么呢你?”
郑妤要笑不笑的,“你被女人绊住脚了吧哥?看你这副蝎蝎蛰蛰的老婆子碎嘴样儿,没少这么为她操心吧?我原先还以为你会驰骋夜场一辈子呢,这才多久啊就转了性儿了。”
郑臣:“......”
这大小姐除了看不清她未婚夫,对其他的人和事都还猜得挺准。
不是……就那么明显吗?
郑妤迎着光欣赏起了她新做的美甲,“哪天带给我见见,我回美国前,最后替你掌掌眼。”
......还是别见了,没的掐起来。
到时候他都不知道应该帮谁。
郑臣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走?够爱学习的。”
“总得完成学业吧?沈筵他不是号称喜欢知识女性吗?我到时候就把毕业证彩印十来份,满家里的到处挂,就和我俩的结婚证放同一相框里,来我家做客的人都要先给三鞠躬。”
郑妤光是想想婚后生活都觉得激动。
郑臣轻嗤了一声,“你不如把你遗像挂上,就你龇牙咧嘴那样,鬼见了都得给你磕头。”
难怪沈筵看郑妤的时候,那嫌恶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就一句话——“这个女的多少有点大病”。
只有郑妤这个二五眼看不出来。
郑妤懒得理他,“赶紧送我回去,我得先盛装打扮一番,你说我穿什么去见他?小礼服怎么样?”
郑臣用挑剔一颗芽菜的表情上下打量了遍,其实郑妤长得并不难看,只是容貌上遗传了她爸,属于那种看起来就珠圆玉润的丰美型长相。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你要是有胆量的话,就只穿一条黑丝吊带袜满场乱飞好了,保管沈三眼前一亮。”
郑妤:“......我真是疯了才会问你。”
郑臣也从不在言语上让着他妹妹,“你都敢和沈筵订婚,妹妹,还有比这更疯的吗?”
“......别管。”
最后郑妤还是选了条中规中矩的白色针织裙,配了条FENDI的披肩,胸前戴了一块大拇指粗的帝王绿翡翠玉佛牌。
沈筠的夫人安歆见了她就夸,“瞧瞧咱们小妤通身的气派,啧啧啧,这才是正经的千金大小姐。”
郑妤高兴地干脆改了称呼,“二嫂真会说话。”
沈郑两位一家之长含笑坐在上首。
郑勋北指了指自己小女儿,“老大哥,小妤打小就这个样子,以后结了婚,还得你儿子多包涵些。”
沈老爷子摆了摆手,“哪里谈得上什么海涵?老三性子冷,正缺个活泼姑娘暖暖。”
说着又问沈筠,“你弟弟怎么还不到?倒让长辈等他,这是哪门子的礼数?”
“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大年下的也没有别的事。”郑勋北倒挺满意这个乘龙快婿,“他如今忙得很,我在大会堂都时常碰见他,你教子有方啊。”
话音刚落沈筵就出现了。
他一身质地上乘的浅咖色西装,因是两家人的家宴,倒也没有特意系领带,领口微微敞着,没了平日的古板严肃,倒显出几分恣肆随性来。
这个时候的沈筵,身上那种任何俗世欲望都已经满足过后的倦怠感才完全显现出来,温和淡漠又从容。
郑妤看得愣了。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沈筵的时候,也是和现在一样,就连无所适从的心跳都像极了。
服务生提开她身边的椅子,沈筵落座时淡淡道了句谢。
他身上清冽的冷香萦绕过来,郑妤紧张不安地攥紧了桌布。
待宴席正式开始时,沈筵先敬了郑勋北,“路上堵车来晚了,郑叔叔,我先自罚一杯吧。”
郑勋北陪着喝了一杯,“你来了就好。”
喝完他和郑夫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门婚事算是成了。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