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去黄金屋?有刚从东京空运来的蓝鳍金枪鱼,和意大利的阿尔巴松露,宋临把料师也一请过来了,你家静儿也在。” 苏阑自然乐意,“你干嘛不早说!” 杨峥早在他们之前就了黄金屋,把刚才见闻当趣事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夸苏阑,“她牛逼大发了,相着亲呢,边叫郑臣亲爱的。” 沈瑾之也起了疑,“我总觉得这趟从美国回来,郑叔叔和苏老师不一样了,不会是偷摸着在一起了吧?” 李之舟的余光直往沈筵那儿瞟,“少胡说啊你,没影儿的事。” “你别是进沙子了?总斜眼睛做什么?” 瑾之凑过去,翻了翻他眼皮,左右来回看。 宋临干了声,“大侄女儿,你家叔叔的心事,你是一点不知道啊。” 沈筵独自坐着喝了一杯又一杯,“那倒也不是全没影儿,我没敢问,他们在纽约干什么了。” “他俩铁定没事儿,苏阑不知道郑臣的心思,上回哥儿几个还撺掇他表,连他自己摇头说算了,”李之舟坐他身边,悄悄地撤下了酒杯,“你要说他们在纽约做出了什么,那就更不会了,苏阑多烈性啊,郑臣也还不至于糊涂那份上。” “有什么不会的?她现在人大心大,从前亲热过了,搂着你三哥三哥的叫,又乖巧又黏人,你再看现在,过了夜招呼不打一句就走,在路上碰着了,你喊她装作不认识。”沈筵简直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前天好心好意救下了她吧,连声谢谢捞不着,还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来,拿我跟一帮孙子比,比完我竟不如一破落户袁安,真是气人呐。” 委屈归委屈,但沈筵心里还是赞同李之舟的说法,郑臣是处了多少年的弟兄,他的品性沈筵还是清楚的,苏阑那个没良心的就更不会出岔子,他们要真是发生了些什么,她早憋不住要和盘托出。 但尽管从前没什么拉扯,不表日后也不会,现在她在郑臣面前,比对着他要亲近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之舟听得想。 论起来,沈筵从大,还真没在谁跟前受过这样的气,但凡换个人,这会儿已经不知是死是活了,也就是苏阑吧。 李之舟嗤了声,“说起来也怪你自己,早把她惯坏了,凭她怎么瞎闹,不见你跟她较真。” 沈筵倒又起来,“姑娘家岁数轻,让让她也没什么。” 李之舟又想起另一事,“听说老爷子找你了?如今你权柄在握,还有什么值得老爷子操心的?左不过又是婚事,你究竟怎么想的。” 沈筵点了一支烟,前晚沈老爷子把他叫去,又拿出几张照片他看,说是青春貌美。 他是怎么说的? 他靠在乌木柜子上,手里转着一杯茶,说:“您这不太厚道吧?人好好一待嫁姑娘,别平叫我毁了。” 老爷子气得横眉倒竖,“你不要以为你弄个洋鬼子把郑妤拐走了,就是赢了你老子,我会同意退婚是因为她不适合当沈家儿媳!” 沈筵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呢,还是那句话,您要是这么喜欢胡乱人指婚,就自己去结,论说您当鳏夫的年头也不短了,对得起妈了。”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沈老爷子抄起茶盅就往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