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长进,”他捏了捏苏阑的脸,“这脸皮的厚度,确实日俱增。” 是当然的了,苏阑在心里说。 被老美一群社牛十级学者带着,再怎么脸皮薄的也都会变样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阑立马缩回手,板起脸来,退开了他两大步,“你就是觉得我不美?好啊,我明天就打报告回纽……” 沈筵着急上火地啧了句,一把将她拽回怀里,心肝宝贝似的搂紧了,“再敢跟我提出国试试?今天晚上想好过了你。” 苏阑直勾勾看着他,“是会有多不好过?” “就是不管你怎么哭,”沈筵凑到苏阑耳边,低哑的嗓音让她浑身一颤,险些要软在他肩上,“我都不停下来哄的。” “……” 哒咩! 不许涩涩。 北京扣大。 苏阑搂着他的脖子,“你快说我是仙女。” “好好好,是仙女。”沈筵奈苦笑。 “真敷衍,还不如回美国呢,我同事夸我都......” 沈筵现在就听不得美国两个字,他屈服得倒快,“你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小仙女。” 苏阑还不满意,“你没强调年龄。” “我重说,你是二十六......” 苏阑打断他,“你怎么记错了,我是十八岁的呀。” 沈筵大力捏了下眉骨,“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永远十八岁的小仙女。” 苏阑很不要脸的,“嗯,你尽说大实话。”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董事长,您上车。” 等候多时的邹君成恭敬把车门打开。 苏阑坐上去以后,纳闷地自言自语,“邹总看着眼熟。” “苏小姐还能记得我呐?年我去棠园,给您送过套文房典饰。”邹君成冲着后视镜里笑,一脸的聪明相,却透着憨厚,说话行事也比常上道,“沈董是我的大恩,一手把我从小地方带出来的,如今把上海公司交予我,我一辈子都感念他。” 苏阑点头,表示记得。 有么一阵子她迷上了字画这样虚奇热闹,只不过在饭局上透了丝风,沈筵这些下属便心领会,没两天他送来的上等纸砚就堆满了书桌。 像水浸不烂火烧留痕、夏不走油冬不凝结的龙泉印泥,如足以保存千年不腐的安徽泾县宣纸,再比如明嘉靖年间流传下来的剔红云鹤毛笔。 可没玩两天,苏阑就腻了。 然后丢进库房里,再也没见过天日。 等过一段时间她恋上的,自会有流水似的送来。 两年间,道沈筵疼她,她吹一句枕边风比什么都管用,所以谁都往上巴结。 细细算起来,尽管沈筵当年在名一事上瞒哄她,却也是实打实的,把她当成心肝儿肉一般宠惯到极处。 所以沈筵时时挂在嘴边的“心肝儿”,连郑臣都常笑称绝不是口说凭的。 她从沈筵里得到的溺爱,比二十年来的总和还要多。 不管苏阑承不承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沈筵居功而自谦地淡笑,“君成,你这忠心也表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