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凭什么呢? 明明我们才是桌吃床睡,亲亲热热长这么大的兄妹。 难道你忘了,都是谁把发疯的妈妈从你身边拖?长大以后又是谁,把你供养在外头,不再让爸爸有机会靠近你半步的吗? 你忘了也好,这些事在我因为嫉妒作下的恶孽面,什么都不是。 但有件事你定定不可以忘,哥哥是最最爱你的,我不允许这个世上有人比我更爱你,只不过我这个混账,在懂爱之先有了满腹贪念。 我还来及学会怎么爱人,先知道了怎么用手里的权势去霸占、掌控、制伏个因为心里装着别人而不听我话的妹妹,你不爱我打你爱我为止。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是沈家哥的作派,那不是我的。 只要肯从口里说出我爱你个字,那我信,不管你是真心之言还是假意骗我。 看这里你也在笑我吧?你觉我很可悲对不对? 你尽情地笑,你拥有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品德,正应该自由自在地站在日头底下,和人谈论起你愚蠢短命的哥哥,然后笑话他。 再踩上两脚告诉身边人,你终于不用他摆布。 为着我的卑劣自私,这些年来你有睡过个安稳觉,把你折磨出身病,在痛苦的深渊里反反复复地挣扎。 相信这个时候再说抱歉,对你什么帮助也有,那索什么都不说了。 不要怀疑你的判断,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那我定是,多坏我都认了。 小静,我来日无多,已难逃死。 你的切都已经安排好,无须为钱财发愁,也不可掉以轻心,再谈男友时务必要仔细。 找个人稳妥些的,最好有些家底在身上,但又不必太阔,男人花花肠子都不少,我怕你受委屈。 闲时不必来祭奠哥哥,我在九泉之下,也什么脸面再见你。 带另半来更不必要了,哥哥心眼是最小的,你当心压不住我的骨灰盒。 小静,去吧。 躲进个长情又温暖的怀抱里去吧。 不用再记哥哥了。 林翊然 书于清漪 园中万籁俱寂 夕阳斜照从窗边那棵桑榆树间翳翳洒进来,照纸面上的字迹有些模糊,林静训坐在地毯上失神良久,身子扑簌簌的抖像寒风中的金黄梧桐叶。 那些大脑自动选择遗忘的记忆这么来了。 她小时候跟着乔南在周伯伯里家玩儿,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再受宠,不小心打碎了个他最喜欢的羊脂玉净瓶,她怕方意如打她敢家。 黑了缩在墙根底下的时候,是她哥哥打着手电找她把她背家,主动跟方意如说是他砸碎的。 她林鄄欺负最狠的那年,林翊然本来要去国外留学,底放心不下她人在京,留在家里差不多来护着她。 后来干脆把她接出去住。 是从什么时候这切始变了的? 大概是,那下课林翊然来接她,看见她踮起脚亲李之舟始,他不能忍受她爱上别人。 弥漫的水汽让她的眼神失去了焦点,直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