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好友又改了主意,不过曾勤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
想也知道,若是不配合,必是要被他嘲笑看热闹没够什么的。
曾勤点头应了,两人退出来,找了个清静地儿站了。
刚站定,大幕就亮了起来,电影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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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勤没想到的是,钟湛能一直坚持到电影散场。
特别还是这场电影看得并不太平的情况下。
先是文工团一个好像是领舞的姑娘跑过来,在他们前后左右徘徊了好一阵子,眼神钩子一样,曾勤都怕她在好友身上盯出个洞来。
他这时最佩服的就是,他这个旁观者都连带着不得劲儿。可好友却能八风不动,连眼神都欠奉。
那姑娘倒底胆怯,见一点机会都没有,最后还是又羞又恼地走了。
然后就跟换班一样,又有位不认识的白连衣裙姑娘袅袅婷婷的来了。
这位比之前头的姑娘还漂亮,也更大胆有成算。
直接就走到了他们面前,似乎被什么事为难住了一样,跟好友求着,“钟营长,我实在找不到人,想请你帮帮我。刚我接到通知,医院里让我去值班。
……可我刚来汝州这边没多久,下班也都是一个人,谁都不认识的。天太黑了,我不大敢一个人,钟营长可以送送我吗?
你若怕人看到,咱们走一前一后就行,到了医院你就不用管我了。
我是来这边看能不能找个认识的送我,刚巧就看到了钟营长在这里。耽误了你看电影,过后我买张市里的电影票补给你好不好?”
无助急切的样子,好不惹人怜惜。曾勤算是见多了这种调调的,这个白裙子姑娘可说是其中最会的一个了。
可惜了,遇到他压根就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兄弟,再会也只能折戟沉沙。
果然,好友眼睛还盯着电影幕布,淡漠地,“部队大院里能有什么危险,怕黑拿个手电筒就是了。你没有,就去岗哨卫兵那里借用一下,知道你是医院的,都会借给你的。”
看着姑娘张口结舌,“怎会是这样子?”的表情,曾勤死憋着才没笑出声来。
最后那姑娘只能轻轻地,“这样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不打扰钟营长了。”勉强给自己圆了面子,又悄然的走了。
连来了这么两次,曾勤都准备着好友发话就走了,可人往右边瞧了两眼,又老神在在的继续看起了电影。
这都是反复放了好几年的电影了,说他是真在看,扯鬼呢!
这和好友的以往作风太不符了,曾勤都要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这也太奇怪了些。
更奇怪的还在后头,电影都散场了,这位钟同志也不急着走。
立在那里,往人群里望了好一会儿,才跟他往宿舍走。
曾勤还顺着他刚看的方向扫了好几遍,就看到刘师长家小儿子和他那位最近都在谈论的,之前被误会成保姆的表姐。
这两人有什么好瞧的?
旁边还有孙志武和万建军,这俩就更没好瞧的了。
然后稍落后的朱巧玲进人曾勤眼帘,他脑里灵光一显,好友再之前在刘家吃饭时,可是有朱家三口人的。
他怎么把这茬给漏了呢?这才对嘛,照好友挑剔的劲儿,这样才貌双全的,才该是他能接受的故姑娘。
曾勤自以为悟了。
至于为什么那天相看了没有下文,曾勤直接归结于好友爱和长辈拧着来的性子。
也许是不想萧伯父和古伯母太得意了?
那他也最好先别问了,就等好友和朱巧玲光明正大的处了,他再道贺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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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回来后,苏禾禾就听到好几次,自家大姨背着她和那位兼职媒婆姜大姐嘀嘀咕咕的通电话。
什么老家是哪里,兄弟姐妹几人,爹妈人怎么样,是不是讲理的人家……等等,查户口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