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无差别攻击中。
江户川乱步对太宰治说:“你怎么不把那个放炸.药的带回来?”
太宰治嘿了一声:“这个不一样,这是送上门的。”
安室透只能继续苦笑。
乱步不悦的视线落到安室透的脸上,片刻之后,他的目光闪了闪,忽然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安室透不知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太宰治说:“他为什么不会背叛黑衣组织?”
除了他刚才在门外说的证明,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安室透抬眼看了看乱步,又看看太宰治等人,见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关切和不满,像是真的很在乎另一个乱步。
于是停了一会儿才说:“乱步觉得,在黑衣组织他永远也不会被背叛。”
黑衣组织只注重利益,只要他能为组织创造出足够的利益,就没有人会舍弃他。
这个想法简直天真又可笑。
然而武装侦探社的人却霎时沉默了下来。
乱步想到了他为什么一再提起离开,真的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还是——
“他被侦探社里的人背叛过?”太宰治眼神锐利地望着安室透。
安室透摇头,他也是听黑麦威士忌说的,乱步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很少说自己的事情,他也是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的。
“不可能。”与谢野晶子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人会背叛乱步。”
这点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安室透看了看他们,突然说:“也许不是背叛……”
他怎么也忘不了在便利店时乱步那仿佛被抛弃的表情,在他看来,乱步对黑衣组织的看法,是带着赌气成分在内的。
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被抛下一样,拼命地创造利益,证明自己的价值。
所以琴酒才那么满不在乎,他早就看出来了,乱步根本不可能离开黑衣组织。
这时与谢野晶子转头看了看太宰治。
太宰治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你之前想说……”
“他的额头上有伤,”与谢野抬手在自己的太阳穴和眉尾周围比划了一下,“是刀伤。”
这个安室透也知道,他还有点怀疑,乱步一直留着那个附带了炸.药的帽子,就是为了能压住头发,让头发遮挡他的伤口。
听完他的猜测,太宰治突然拿起放在桌上的袋子。
“我去找他。”太宰治说。
乱步不在这里的话,那么就一定在社长室了。
刚经历过爆炸的事情,没有人会轻易放他离开。
江户川乱步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你这个礼物还真是……”
“乱步先生一起去吗?”太宰治问。
“我不去,”乱步生气地别过头,“要去你自己去。”
他闹别扭似的在座位上动了动,等到太宰治离开,才对安室透说:“把你和他的事情再说一遍。”
在安室透复述今天早上的经过时,太宰治拿着袋子穿过走廊。
福泽谕吉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站在外面一点也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他抬手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就听到福泽谕吉说:“进来。”
福泽谕吉和另一位乱步还在喝茶,福泽谕吉还是平时的样子,乱步看起来就有些困倦了,双手捧着杯子,头没什么精神地垂着。
看了他两眼,太宰治忽然觉得,他是被福泽谕吉不动如山的态度给打击成这样的。
福泽谕吉作为侦探社的社长,不仅有着独特的领导才能,还有着比旁人更坚定的决心,哪怕是太宰治操纵人心的能力,也不能轻易左右他的决定。
想到乱步在这里说了半天,被福泽谕吉一个字就否决掉的画面,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他不是来看笑话的,太宰治在乱步身边停顿了片刻,见他懒洋洋的,看也不看自己,便走到了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