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庶子可是鲜见不同,您是读书人,当知道里头的厉害....”
宁一鹤慢慢回过神来,脸色变得窘迫又尴尬,默了片刻,咬牙道,“是,你说得对,我....”
“慢着。”素娘温文尔雅一笑,睨着莲姨娘的方向,
“莲姨娘,我今日出现在这,必定作了一番准备,听闻你时常以求子为名前往道观,是也不是?”
莲姨娘心微的一咯噔,她着实打着求子的旗号去过道观,这事阖府皆知,反驳不了。
素娘再笑,指了指她手中的襁褓,“这婴儿当真是表兄的骨肉吗?”
厅中诸人顿时色变,就是宁一鹤也忍不住一震。
莲姨娘闻言心神一晃,恐惧笼罩心头,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
“素娘,你别危言耸听,我清清白白的,你别为了阻止我扶正,胡编乱造,来毁我名声。”
宁晏在这时优哉游哉换到对面圈椅里坐着,面朝宁一鹤道,
“父亲,说来女儿以前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那些道观与寺庙最是肮脏之地,男男女女行不轨之事,有些妇人去寺庙求子,喝了人家的符水,宿一夜,没多久回来便怀了孕,其中里情则是匪夷所思。”
宁一鹤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龟裂,老太太听到这,脸色已僵了僵,她想起自己曾经所为,表情也很不好看。
宁溪气得扑过去要抓宁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燕家的婆子飞快往前一拦,将她给按住了。
素娘眸色冷峭,“是不是胡说八道,叫人对峙不就成了?”
素娘扭头与老太太施了一礼,“姨母,自上回见过表兄,我心中着实有些念头,刻意问了一遭,得知府上是莲姨娘主事,也打听一番她的人品,倘若她是个知心人,我自然也不必来讨嫌,可偏生无意中听了一些不好的传言,素娘便顺藤摸瓜,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今人就在外头候着,还请姨母将人给传进来,也好让表兄分辨真相,倘若是误会,我自当给姨娘赔罪,倘若不是,我也算积了功德。”
老太太念及自身与道观也来往密切,一时有些犹豫,那边的大老爷扬声道,
“宁家血脉不可混淆,传进来。”
素娘朝门口候着一女婢使了使眼,片刻却见玉琴道姑带着两名小道童进来了。
莲姨娘瞥见其中一名小道童,娇躯一晃,差点撞到了身后的屏风,宁溪连忙搀了搀她,“娘...”
对上女儿殷切又担忧的眼神,莲姨娘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老太太看到玉琴道姑,脸色更不好看了,
“你怎么来了?”
玉琴道姑仿佛不敢看老太太的眼,跪在台阶下,喏声道,
“回老太太的话,我撒谎了,我师父虚灵道姑并非是有事回了乡下,她实则是犯了事被官府给抓走了!”
“什么?”老太太从坐塌上起身,眼前一阵眩晕,又重新跌了回去,
“你...你给我说清楚....”她手指颤动,指着玉琴。
玉琴看了一眼素娘,又瞥了一眼宁晏的方向,垂着眸一字一句道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长清观与隔壁的玉清观背地里相互勾结,做着皮肉生意,长期行污秽之事,前不久一官宦夫人过来求子,我师父给她喝了符水,下了药,随后便招来隔壁玉清观的道士过来给她....给她....”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可场上诸人已猜了大概,宁宣失手砸了一只瓷杯,大夫人与二夫人相视一眼,均是惊惧交加,唯独宁晏事不关己默默看着。
宁一鹤险些往前栽倒,“这不可能...”
玉琴窘着脸再道,“这名官宦夫人回去后,察觉不对劲,她也是个性情果决的,便派人查了其中端倪,最后匿名告去了官府...”
说到此处,玉琴也不再犹疑,狠一狠心,咬着牙指着莲姨娘道,
“老太太,三老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