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

在婚礼上。

所有人都失去他们的姓名，他们唯一的身份，是这对新人的家人，朋友。

布鲁斯，在这里，只是海拾兹的父亲罢了。

他不穿蝙蝠侠制服，也不用风流模样唬骗大众。

他只是温和地、有些不舍地看着他的孩子。

从很小一只成长，从屋里见不得人成长，一直到今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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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在笑着说礼词。

他们按照程序，互相给对方说动人的话语，戴上有着所有爱他们的人的心意，从而挑选的戒指。

闪电侠在下面乐呵呵地跟绿灯侠说：“我做了大好事。”他指的是当初怂恿克拉克去追海拾兹。

哈利不甘示弱：“这么说起来我也是。”

……这两人立刻获得了蝙蝠崽们的眼刀子。

几个大的没吭声，提姆和达米安却偷偷绕过去，气势汹汹地揽上他们肩膀：“哼？我们谈谈？”

闪电侠：……

哈利：……

绿灯侠幸灾乐祸，在一旁看热闹：“何必呢？”

杰森没说话，他到现在也没去掺和热闹。

他只是很平静地见证这一切 。

看着他很疼爱的弟弟，经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

迪克说他是文艺青年，杰森虽然反驳，但也不算生气。

倒也算是。杰森想。

只不过在这样的时候，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说什么——任何美好的句子，似乎都在眼前的景象变得很干巴巴的了。

所以他只想用眼睛，安静地见证这一切。

“不难过吗。”迪克问，他还是有些失落的。

杰森：“没什么好难过的。”

结婚不是一切的终点。

婚礼不能改变什么，海拾兹仍然是他的弟弟，他也仍然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所以哪怕结婚了，他和海拾兹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杰森看着台上的：“他仍然是海拾兹·韦恩。”

这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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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拾兹和克拉克对视了一眼。

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他们也难得有些羞涩。

“这算是结婚了吧？”海拾兹眼睛亮晶晶地，很小声地问克拉克，“我们现在。”

“嗯。”克拉克笑，“但是还差一项。”

司仪也大笑着说：“是的，还差一项。”

鲜花、掌声和阳光，亲人友人齐聚一堂，和平与宁静，热闹与欢庆。

他们在众人的起哄和亲人朋友的见证下亲吻。

“现在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