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雪绒般的长尾落在了衾被之上。
只见一只白狐绕床而靠,缩进了女子的怀中,而其身后的狐尾则搭在了女子的身前,将她轻而围裹。
白狐看了一眼昏睡的苏念栀,目光投落在了其微然傲立的身前。
谢妄清记得,上次他是靠在这儿睡的。
他觉得这是人类身上少有能让他靠着时,还觉着舒服的地方。
白狐轻然向前一靠,白绒绒的脑袋则贴在了苏念栀的凶|前,半蜷作月牙之态。
苏念栀神识恍惚之际,总觉着身前靠了一层毛绒轻软。
她素来怕痒,被这毛绒一触,遂抬手而抚。
她本是想将其推开,然而那层轻柔中似有蕴藏着温热,贴附在了苏念栀的腹部。
本还觉得像是巨石在捶打腹部的痛感竟因那层温软的贴靠而减缓了些许。
因此,苏念栀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本是向前推的手,却化为了轻轻的抚弄。
“嗯......”
白狐雪绒被人以手轻抚,不自觉哼然出声。
“好暖和......”
苏念栀对于腹部靠来的温热并不排斥,甚至在无意识之时,还抬手将其搂得更紧了些。
然而将那一团白绒紧贴在自己的腹部后,那白狐却狐尾突然而动。
“你又在乱碰!”
“小心我......”
“吵什么?”
苏念栀低声呢喃了一句,将刚才那极其细微的声音给掩盖。
与此同时,她还再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狠狠地揉搓了一番腹部靠着的毛茸茸。
*
翌日,晨光洒倾落,清风漾起微澜浅波。
“栀栀来了?快来吃饭,今日我们还要赶路呢!”
陆明怀看向缓缓走来的苏念栀,赶忙拉着她坐了下来。
苏念栀伸了伸腰,她来月事时,腰部总是会发酸,但是这一次似乎并没有泛酸,并且昨夜倒也睡得安稳。
睡梦之中,还觉得小腹贴了层温软,缓解了她的疼意。
“栀栀瞧起来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呢。”
扶翎笑着将碗递给了苏念栀,下一刻,她话音却是一变。
“倒是妄清似是并未休息好。”
扶翎略带忧色地看向了身侧的谢妄清。
少年净白清隽的朗面,竟不见往日的柔淡浅笑。
而那素来溢出清波的桃花眼底下,显出了乌青。
苏念栀顺着扶翎之声看向谢妄清。
难道是因为昨夜她睡了床,所以才会让谢妄清没有休息好?
苏念栀的视线将才落在谢妄清身前,却见谢妄清猛然抬眸,视线与其相触。
他目光紧紧定在了苏念栀的身前,随后才轻启唇瓣。
“苏念栀,昨晚......”
“你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