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喜欢你腹中的小狐狸吗?”
谢妄清靠在苏念栀的脖颈一侧,小声呢喃。
却始终得不到苏念栀的回应。
“栀栀......”
“你回答我,好吗?”
少年眼角的血泪缓缓流下,落在他手腕的红绳时,却见红绳突然断裂。
轻飘飘的一根姻缘绳掉落在了花田里,和苏念栀手腕伤的那一只红绳相绕。
“栀栀,这是我给你绣的喜服,绣了你喜欢的花。”
“还有这个,是我为你绣的头花,我想你戴上这朵头花一定很美。”
谢妄清一边对着苏念栀的尸体说话,一边将玉箱打开。
他将那件婚服取出,光影落在婚服之上,反照出华彩。
苏念栀俯身吻了吻苏念栀的额头,在她耳边道:“栀栀,我给你穿婚服好吗?”
“栀栀肤色白皙,穿红色肯定好看。”
少年将动作放得极缓,生怕一不小心便伤到了苏念栀。
苏念栀的心口还在往外渗血,可当艳红的喜服盖在她身前时,却将这鲜血掩盖。
“栀栀似乎又瘦了些,是不是这几日没有好好吃饭?”
“嗯?”
谢妄清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然而眼中的血泪却止不住地外流。
他颤着手她逐渐冰冷的手抬起,为她穿上那绣了许多花印的婚服。
谢妄清的眸中盛落了笑意,当他握住苏念栀的手腕时,轻声叹道:“栀栀是不是睡着了?”
“我记得我之前在你小臂上画画时,你总会愤愤而言,还会骂我呢。”
他将苏念栀的手穿过阔大的袖袍,又替她理了理衣襟,将衣带缓缓扣系在了一起。
少年本就被鲜血所染的婚服,此刻正与苏念栀的婚服相衬。
“栀栀,你喜欢这身婚服吗?”
谢妄清询问着苏念栀,可风中除了水流潺潺,哪里还有别的声音?
他垂头斩断了自己的一绺头发,又取下了苏念栀的几缕青丝。
对着暖阳晨光,他将那两绺头发缠绕在了一起。
“栀栀,我以天地为媒,向沧海作誓,对青空而拜,与你结发为夫妻,好不好?”
谢妄清呢喃轻语,哪怕他知道苏念栀不会回应自己,却固执地一再重复着同一句话。
“栀栀......”
“你是我的妻子......”
“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的......”
狐尾绕在了苏念栀的后背和身前,谢妄清的手搭在了苏念栀的腹部。
方才在这里还残存的跳动也随之消散。
那是他和苏念栀的孩子。
晨阳继续顺着天沿爬升,魔域难得一次显出了暖意。
可谢妄清怀中的苏念栀却浑身僵凝如冰。
“栀栀,我来陪你。”
“我继续给你做甜甜的橘子糖。”
“好吗?”
谢妄清说完,将承影剑用业火包围。
陆明怀看着谢妄清的动作,目光一顿:“不好!”
“少主!”
风影和祭无也瞧出来了谢妄清的念头,高呼而言。
只听“咻”然一声,业火卷携着承影剑便要刺入谢妄清的心口。
扶翎眼疾手快地拍开了承影剑,卷了业火的承影剑若是刺向了谢妄清,可将谢妄清的元魂彻底烧毁。
“谢妄清,栀栀难道想要看着你这样吗?”
陆明怀低声而斥,可他的眼角却也堆积了泪珠。
坐在他身前的少年,望着怀中的苏念栀,失神一笑:“不这样做的话,我去哪里找我的栀栀呢?”
“去哪里和她相见呢?”
风影看着谢妄清和其怀中的苏念栀,鼻尖一酸,他想他应该早些让谢妄清回魔域的。
这样,就能早些杀了方才那闯入魔域的异世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