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口喘着气，眼尾泛红，嘴角还挂着血泪。

苏念栀则像个二大爷一样翘着腿坐在他跟前。

她摇了摇折扇说到：“嘿，你这性子够倔，是我喜欢的类型。”

“哼！”谢妄清轻斥一声，转头不看苏念栀。

苏念栀见时机已到，遂放缓了声线，轻声开口：“这样吧，我呢也是很欣赏你这种烈男的性格的，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些问题，我便不碰你，怎么样？”

见谢妄清不肯回答，苏念栀还加了一句：“当然了，你想拒绝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谢公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凭你现在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我的折磨，唉，我也不想寻个乐子的途中还弄出人命来......”

“我答应你！”

苏念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谢妄清打断。

他转过了身，清俊的脸庞在烛光的照耀下，覆盖了柔和的光晕。

谢妄清轻声问到：“你要问什么？”

苏念栀立刻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

她说：“最近花月楼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比如说那种喜欢穿着一身黑衣的，身上有股很重的血腥气的人。”

谢妄清思索了一会儿，否认道：“不曾见过，因为我一直被关在这儿，除了接待那些个贵客，我是见不到其他人的。况且我都被打伤，你也看见了，我哪里有探听消息的能力？”

少年的眼睫轻颤，像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才说完，便见他两只被血痂布满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苏念栀目光一顿，她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询问血灵妖的事，反而是问到了谢妄清伤口的事。

“那个......”苏念栀停顿了一下，随后说到：“你现在还疼不疼啊？”

苏念栀抬手指向了谢妄清肩膀的伤口，可怖的长痕流出的血液将少年的衣服都染为了赤色。

谢妄清麻木地摇头：“不疼......我习惯了。”

苏念栀在心中轻叹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她花了这么多银子进来，遇见的还是个被打得气都快串不上来的少年，倘若她真是来寻乐子的，就凭这个小身板儿，没准儿还没她养的猫能折腾呢。

苏念栀思忖了片刻后，用扇柄敲了敲谢妄清的肩，不等谢妄清回神，便见苏念栀从袖中取出了一只药瓶。

她将药瓶中的药汁倒了出来，用掌心将药汁捂热后，才将右手盖在了谢妄清的肩头。

“嘶......”谢妄清感到肩头突然传来一阵酸疼，他一回头便看见苏念栀纤细的脖颈。

谢妄清眉梢几不可察地微挑，正当他愣神的时候，却听苏念栀开口：“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你肩膀这儿的伤最重，其他的倒不算什么大事，只要这儿的伤好了，应当会好受些。”

苏念栀本来还打算继续问谢妄清血灵妖的事情，可听着谢妄清那微弱的话音，她的确是问不下去了。

况且谢妄清一直被关在这雅阁，也不像是会知道外界之事的样子。

何况是血灵妖？

苏念栀想着给他疗好伤后便去找许芷兰换个人。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静，清雅的熏香伴着袅袅青烟而起，在室内流窜，高挂在穹顶的红灯笼被窗外的夜风吹动，微微晃荡时，倾洒婆娑光影。

谢妄清看着为自己上药的苏念栀，失神了许久。

苏念栀一直在问他疼不疼，可他都没有应声。

到最后苏念栀也懒得问了，只当他是不想和这些来寻乐子的“恩客”讲话。

在苏念栀瞧不见的地方，少年目光灼灼，视线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谢妄清薄唇微抿，喉结上|下轻轻耸动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哑着声音道：“苏公子......”

谢妄清的声音很小，苏念栀压根儿听不见。

却见谢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