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些夸张的。”
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心思却比程东缜密。
适才那姓范的衙役说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
瞧他盯着银子目露精光,说不定他是为了哄秦震银子瞎说的也不一定。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都不要在这里。放心,有师父在,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林阮阮语气严肃,且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让秦震不敢再多说什么。
“徒儿媳妇儿说的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还是吃了饭赶紧走,不然真有什么,我可护不住你们那么多人。”
宏忍下意识的摸了下腰间的酒葫芦,那酒葫芦空荡荡的,正如今日没喝到酒的他的心一样。
“好,那我明日再过来。”程东咬牙应道。
相处这么久,林阮阮的脾气他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
如今她都这么说了,便是再说什么她都不会让自己留下来的。
秦震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终究还是选择了跟程东一起离开。
“徒儿媳妇儿,要不你也回娘家躲躲?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人再伤到徒儿的。”
宏忍靠在桌子上,拧着眉提议道。
主要是,他觉得若山匪真的来报复,林阮阮一个姑娘家也是拖后腿的。
“你觉得我会走?”林阮阮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反问道。
宏忍没了话,这会儿想想,他刚才的话还挺多余的。
人家是明日就要成亲的小夫妻,怎么会就这么分开呢。
“那晚上我们换着守夜,我先去看看药煎着没。”他有些懊恼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心虚的站了起来。
“记得吃点东西,我们得保重自己,才能好好护住想护的人。”林阮阮又开口道。
宏忍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又有些变化。
他以前只知道这姑娘古灵精怪,是个会算计的。
适才柏程安回来的时候,她哭成那样,也同别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但现在沉着的她,冷静的让人害怕。
林阮阮不知宏忍如何想她,她的心就只系在柏程安身上,别的都与她无关。
轻轻抚上柏程安的紧皱的眉心,她眼神凌冽。
山匪?报复?
竟然将柏程安伤成这样,那可是她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的男人。
是要上门吗,那可太好了。
正好她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只要有人敢来,她定不会手软。
手里的针握了许久,从未真正要过人命。
这一次,就让那些试图伤人的山匪替她的针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