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属地域的邻近而合作。
这种联合中过于薄弱的关系,让其中充斥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各自为战。
他们也随时可以因为利益的缘故发起强弱之间的吞并,保留着最野蛮的特质。
可此时,随着这一年之间的合力耕作、筑造家园,也随着通过语言和文化拉近的关系,眼前的统兵出征里更有了一种上下一体的完整。
纵然这种完整还只是一种迹象,也并不影响姜唐做出这种判断。
她看到的,还并不只是与她同族的羌人。
在这榆中地界上的聚众会合里,骑兵步兵快速而秩序井然的列队,伴随着作为统兵信号的鼓声而动,令眼见此景之人,只觉心肺血液都好像在随之震颤。
不只是人数。
还是精锐!
在队列的最前方,一行三百匹大宛名驹所形成的队伍,形成了一道再醒目不过的风景线。
经由吕布筛选出的三百精锐骑兵,既为此刻驰骋良驹而心中激动不已,又深知他们所需做到的,绝不是为了保护这些来之不易的骏马畏缩不前,而是让这些远道而来的烈马在战场上发挥出他们的意义。
以至于马匹迈步而前的合队中,骑兵本人所表现出的精气神也被调动到了战意高昂的状态,越发显出精兵悍将的气概。
徐晃所统帅的先登营,麴义所统帅的重甲营,典韦所统帅的近卫军,也都各有一支像是这些大宛宝马骑兵一般,乃是由军中精锐所组成,同时装备着代表并州境内最高水准的铠甲与刀兵。
他们的其余部从跟随于后,随之拧结成了一股破坚锋矢的气场。
不止如此。
先前往丝绸之路走了两趟的徐荣和马腾,连带着马超等人一道跟随在这场出征的队列之中。
乔琰显然并未因为徐荣曾是董卓的部将、马腾曾经在凉州掀起反叛这样的理由,而对他们做出任何的限制。
在眼前的这场整兵备战中,他们也依然是作为出战的一员而不是什么后备军。
姜唐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她随身的佩囊里还放着一样东西。
那是先前乔琰在将姜糖递给她的时候,她将糖吃完后留下的糖纸。
在将其上的糖渍给清洗干净后,好像还依然残存着几分姜糖的清香。
彼时的乔琰,在姜唐看来像是个温和的领袖,且对她们表现出了一派包容之态。
然而今日的她……
当这些声威赫赫的队伍列队完毕之际,所有人都能看到,乔琰登临葵园峡的高处,正在朝着列队的方向看来。
虽然无法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可当甲胄在身长枪在手的时候,在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一种可以用温柔和缓等词语来形容的气质。
只剩下了匆匆调兵的举动背后,堪称决绝的征战意图!
在她举手投足间展露的战意和出鞘锋芒,都让人毫不怀疑,为何这一支聚集起来的队伍,会选择听从她的指挥。
因为她才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但奇怪的是,姜唐一点都不觉得这两种迥然不同的特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是什么很需要值得奇怪的事情。
这或许就是她近来学到的汉话新词里的“文可安邦,武可定国”。
也不管这到底能否定国,起码这个凉州境内——
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抗衡得住这样一股力量!
任何一个看到眼前景象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
可惜留守在金城郡军屯负责随后秋收之事的人,就像是此刻目送这列队伍经由葵园峡开赴而出的姜唐一样,并不会看到随后的画面。
这还不是这支大军所聚拢的全部。
自武威郡而来提前屯扎在媪围城的兵卒,在赵云的带领下,与他们在定西会合。
而哪怕已经拿出了这样的阵容,乔琰依然留有镇守在凉州并州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