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脏,别碰我。”
雷正德无辜地耸了耸眉:“不脏啊,就是有点汗。”
林望舒:“那也是脏。”
雷正德:“好吧。”
他看上去,有些孩子气的委屈,这样的男人总是让人心疼的,不过现在林望舒毫无感觉。
四合院里夜半时分响起来的婴儿啼哭足以让她泯灭人性,更何况是雷正德的耍宝,怎么看怎么觉得幼稚好笑。
雷正德见林望舒并不理自己,便凑过来,嬉皮笑脸的逗她,她只是淡淡地道:“马上就到北京了。”
雷正德:“是,马上到了,要进站了。”
这个时候,车厢里的大家伙已经陆续起来了,从军用帆布包里找吃的,或者拿了搪瓷缸子刷牙去,或者急着上厕所的,车厢里大家伙也差不多都腌入味了。
林望舒自然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过也没法,忍着吧。
现在是一九七七年,条件和后来没法比。
雷正德凑过来,和林望舒说:“我们的事,我妈可能还是有点意见,我之前写信在劝呢。”
他这一说,林望舒便在心里笑了。
重活一辈子,她还是要面临这个尴尬的境地。
他就是这样,看似贴心,其实从来没体恤过自己的处境。
不过,管他呢,自己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