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欢迎,自然必不可少。
园子里不少朝官、官夫人、官小姐和平民百姓一样热衷于赌博,而除夕到元宵的这段期间是大景唯一不禁赌的日子,上至天家,下至贩夫走卒都可以玩。
赵白鱼俊秀的风姿和温和腼腆的笑容一出现在赌桌上,便吸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时下审美趋向于风姿俊秀、气质温和儒雅的文人,无论男女都爱这款,因此赵白鱼很是符合他们心里的审美,当下便有不少官夫人和官小姐们私底下谈论。
便是赵白鱼已嫁人也不妨碍她们对美人的欣赏和讨论,而大景此时的风化还颇为开放,对女子的束缚并不严。
高都知问:“牌九还是骰子?”
赵白鱼:“好几年没玩,都一样生疏,所以都可以。”
旁余人一听深感惋惜,也在意料之中,果然不会玩,同时可惜他今天怕得割肉了。可惜归可惜,有时候看别人输太惨也能横向安慰自己赌技还挺好,因此聚集过来的人很多,没一个提醒赵白鱼慎玩。
高都知替他选了骰子,玩法简单,赌大小就行。
别人都紧盯庄家手里的骰盅,绞尽脑汁地估算,在押大押小两边举棋不定,而赵白鱼却在骰盅落桌时就将银子抛到豹子。
他身旁一个小姑娘忍不住提醒:“我在这儿盯了三十盘,就没出过豹子,你别是不知道豹子什么意思吧?就是三枚骰子相同点数,很难摇出来。”
“是这样吗?”赵白鱼笑着说:“多谢提醒。”
话虽如此,赵白鱼还是没把银子拿走:“我看它赔率很高,要是能一把押中就等于玩了四十八次,所以就选它不变了。”
果然是新手,只有新手会被高赔率但基本不可能出的点数吸引。
小姑娘闻言红着脸颊支吾着说不出话,反倒是高都知告诉他豹子难出,押大中的几率比较高。
赵白鱼揣着手,摇摇头笑说:“我有预感,这次会出现豹子。”
只有新手才会在赌博时全凭直觉,不过反正是娱乐,随他去了。
高都知背着手站在赵白鱼身边,没再劝阻。
此时庄家喊着买定离手,打开骰盅,嘴巴比脑子快:“三个五,豹子——豹子?”诧异地看向唯一押豹子的赵白鱼,“一赔四十八,您的银子拿好嘞!”
高都知满目惊诧,赵白鱼一边收银子一边很平静地说:“看来我今天运气很好。”
……是运气好吗?
高都知没来得及发表疑惑,赵白鱼就去玩牌九,拿牌看牌的姿势确实很生疏,但他第一把就拿了至尊通杀。
玩一把就换博具,每种都是高难度通杀,杀遍全场无敌手。
高都知就是再蠢也不会觉得这就是单纯的手气好,不自觉来到康王身边感慨:“人不可貌相。”
康王大冬天拿把扇子装风雅,闻言回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你看我今天容光如何?”
高都知打量他两下:“涂粉了?”
“欸。”康王啧了声,让他看脸:“我修鬓角了。瞧瞧,簪花是不是更好看了?”
高都知敷衍回应:“好看,特别好看。”
赵白鱼过完手瘾就揣着满袖口的银子来到刚打完马球的霍惊堂身边,霍惊堂则将他赢来的银袋递过来。
“没我赢得多。”
“我确实不如小郎。”
赵白鱼被哄得高兴,坐下来看马球比赛。
玩玩闹闹时,时间过得最快,不知不觉便到入宫参加宴饮的时辰,赵白鱼和霍惊堂先回郡王府换上新衣,再乘坐马车入宫。
宴饮在集英殿举行,殿里坐满朝官,家中有诰命的命妇亦受邀参加国宴,宴上有外邦来祝贺,元狩帝则按照流程发表感言和赐座。虽是与民同乐的宴会,但是天家举办,又有外邦在场,便算是国宴,该有的礼节和庄重一样不少。
朝官只与做得近的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