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会被各路将领识破,唯有抓紧时机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出兵,而不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好像泾原路不是其目标一样。
“或许……”赵白鱼喃喃自语:“天都寨附近的堡垒群并不是其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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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府神鸟县,忽有一列骑兵匆匆而过,停在一处客栈门口,一下马便冲进去,将里头的旅客及店家全部揪出来。
身披轻甲的骑兵闷声询问这几日是否有一伙人住店,那店家战战兢兢地回应确实有,但今早刚走。
进店搜寻的骑兵出来,轻轻摇头。
骑兵首领抬手:“此店众人有通敌叛国之嫌,就地格杀。”
霎时血光遍地,不过一会儿火光冲天,无一幸免。
轻骑兵继续上路追查,围绕神鸟县的山路上则有一列统一着装玄衣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眺望下方被大火燃烧的客栈。
旁侧有人说道:“幸好提前一步离开,也将工匠和兵器换成商队前去兰州,不过夏军当真是心狠手辣,无辜百姓也能说杀就杀。”
右侧又有人道:“大夏从南疆那儿学到一种寻人秘术,能通过我们留下的气味迅速追踪过来,虽然离开时小心遮掩,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尽快出发为好。”
霍惊堂拽住缰绳,调转马头,策马扬鞭时留下一句话:“避开城镇,行山路,莫再投宿。”
旁人闻言对视一眼,却都心知肚明,此意是宁冒风险多赶一段路也不愿连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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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下旬,因前线大夏兵力肉眼可见地增加,泾原路将领几乎将注意力都放到天都寨一带堡垒群,就在这片谨慎紧张的氛围中,泾原路迫近环庆路的堡垒群突然冒出大量大夏兵马,兵分两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高平、彭阳两地,驻守渭州的将领闻风而带兵前往两地之间的镇戎进行埋伏,却正中夏军下怀,被两路伏击,困于城内,断绝粮草、水源,再切后路,歼西北禁军一万、杀大景主将及一众副将十余人。
一路直下,攻向渭州。
任飞源当即领兵一万奔去渭州,环庆路都署亦领兵八千支援渭州,泾原路各地驻军将领也在同一时间内领小半兵力奔去渭州对抗大夏突然冒出来的这支兵马。
与此同时,熙河、环庆两路屯兵也被渭州吸引目光,而无人留意到后方的泾州。
泾州此时仅剩一万蕃兵、七千禁军和不到两万的乡兵、厢军,镇守约莫九万的人口。
这日下午,云层厚重,狂风大作。
守城士兵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差点吃一嘴的黄沙,搓手时蓦地发现狂风卷起的黄沙里隐约出现一排影影绰绰的黑影。
待风沙停止,便见三千重甲骑兵乌泱泱、齐刷刷地出现在泾州城门口。
一阵大风吹来,空气中仿佛充斥浓郁的血腥味,重甲骑兵分向两边,缓缓推出三架巨大的投石机,将正在燃烧的黑色球状物放置于投石机上,十二名士兵同时拽索,黑色球状物呈抛物线投掷向城门口,只听破空长鸣声划过耳际,下一刻轰然爆炸而地动山摇,紧接着散落灰色烟雾,吸入烟雾的守城士兵霎时面露痛苦之色,掐着脖子没过一会儿便断气身亡。
“死、死了?”年轻的士兵茫然无措。
“是毒气.弹,捂住口鼻!!”经验老道的守城老兵则迅速浸湿衣服捂住口鼻大喊:“敌袭!敌袭——!!”
守城老兵转身迅速冲向预警敌袭的鼓楼敲响大鼓,城内钟楼闻声而敲响大钟,钟鼓之声霎时传遍泾州城,城门紧闭,禁军、蕃兵尽数出动,爬向城墙应对敌军来袭。
窦鸿疾步而行,恰巧遇到一边披上外衣一边跑出来的赵白鱼。
赵白鱼:“可去城门看过?另外两个城门什么情况?现在撤退百姓还来得及吗?多少兵马围攻?他们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周围驻军点都没发现、没通知吗?”
窦鸿:“下官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