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行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你去倒点水,再给我煮个稀饭下下酒,否则我不跟你客气了,赶紧的快……”
“咣当”一声,陆国柱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像嗡个不停地苍蝇终于被拍死,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深绿色的玻璃酒瓶在陆国柱的胖圆的头顶炸裂开,碎成了沫子的玻璃在空中飞起,又落下,落了满地都是。
陆锦琳沉默着站在陆国柱的身后,她手里的酒瓶只剩了半个,神色陌然淡定。
陆锦琳清楚知道这具身体的力气有多大,这瓶子砸下去,连血都没出多少,能暂时让他昏过去已经足够可以了。
陆锦琳等待着,等待了两分钟,陆国柱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立刻一手推人一手拉藤椅,陆国柱滑落在了地上。
陆国柱整个身躯带着难闻的酒气,神情萎靡,一丝血迹从头顶渐渐滑落。
这着实不能怪陆锦琳狠心,要不是她闪身闪的快,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陆锦琳自己了。
陆锦琳忍着恶心翻开了陆国柱的钱包,里面空空荡荡,她想了想,又转身进了里屋。
不是找钱,而是找借据。
从里屋出来后,陆国柱那边忽然有了动静,‘呜咽’几声,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
陆锦琳皱皱眉,收起手里的字条,揉了揉眼睛推开了大门。
“救命啊,我爹喝多了要杀人啦……”
陆锦琳眼角通红,惊慌失措的喊出这句话,就迅速跑了出去。
大院里的人只看了个影子,陆锦琳已经消失在了大院门口。
众人听见声音走出来,看着陆家房门敞开,里面一片狼藉。
“这,这是咋回事?”王桂香甚为吃惊。
“王姨,你刚搬过来还不知道呢吧,早些年陆国柱没离婚时,喝完酒就打老婆孩子,今天他喝了酒,又见了陆锦琳这孩子,估计老毛病又犯了。”
屋里昏迷不省人事的陆国柱头顶只是冒了一点血,但众人的目光却都担忧的看着院外。
“也不知道陆锦琳伤的怎么样,估计是委屈的跑回她妈家了……”
王桂香听着这些议论一阵揪心,那是个好孩子,咋就碰上这样的爹了。
邻居们在陆家门口聚了一会儿,有好心肠的去帮忙叫了医生,也有觉得不管自己事儿的回了家。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想到去报警,这种情况在陆家从前格外寻常,只是家事而已。
可陆锦琳却没这么想,正如她跑出去时喊得那样,这不仅仅是家事,还是恶性暴力事件。
不止要报警,她要陆国柱坐牢。
而陆国柱这会儿功夫也已经醒了过来,他头疼欲裂伸手摸了摸头顶,看着手里的血迹一脸茫然。
春寒料峭,陆锦琳紧了紧毛线围巾寻着记忆走进了城北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巷地理位置不好,背着光更加阴冷。
“咚咚。”她敲响稍显破旧的铁门。
停了许久,门里才有人出声,“谁?”
“是我,陆锦琳。”
里面一阵响动,门很快就开了,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面容疲惫。
女人一看见陆锦琳眼眶就红了,“都说了我没事这么冷的天你别跑来跑去的。”
陆锦琳打量着女人,这是原身的亲生母亲周兰花,不到五十的年纪,发间已经夹杂着不少白发。
“先进去吧。”
周兰花连忙扭身先让陆锦琳进去,自己立刻替她遮挡住巷子里的冷风,直到关上门。
这间房是大户人家原来放杂物的车库,里头用一个门帘隔开成了两间房,厨房设在院子里,十分简陋,
屋里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已经是全部的家具。
进了屋,陆锦琳刚坐下周兰花捧着刚从茶壶里倒出来的热水给她,“快暖和暖和,唉,我苦命的丫头啊……”
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