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内,一道男子声音便传出来:“摄政王去处理何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叫我这个好友好等。”
酒几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手里把玩着一盏酒樽,转过身来,举止间透着几分无拘潇洒。
这是安国公家的世子,苏祁,早年入宫当过谢灼的伴读,与谢灼关系极为亲密。
谢灼走到案几边,取了丝绸擦拭指尖鲜血,动作慢条斯理。
他连这样的动作,都透着一股优雅,风流从指尖不经意就流了出来,让苏祁不由怀疑,摄政王杀人时是不是就这般的云淡风轻?
苏祁斟酌措辞,正要寒暄时,屋门打开,有侍卫从外头走进来。
“殿下,这是解药的药方。”
侍卫走到谢灼身边,将一张纸递来。
谢灼长指握住宣纸边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道:“给皇后送去。”
苏祁听了这话,神色微震,指了指谢灼,又指了指门口:“给皇后送去?”
他定定地看了谢灼半晌,想起近来的传闻,道:“殿下,莫非你和皇后私下还有往来?你对她现在,究竟是何心思?”
谢灼指尖搁下了丝绸,长眸淡淡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