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耳畔。
她不敢去想等会自己出去会是何一个样子,脖颈上想必是都是他留下的红痕。从迈开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一个不慎东窗事发,便是被万人唾骂、千夫所指的下场。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远处床帏间传来,危吟眉一惊,推了推他,提醒他皇帝醒了。
谢灼置若罔闻,埋在她身前,还在亲吻她那一粒痣。
随着皇帝下床一步步走近,危吟眉脑中一根弦一点点绷紧。
她脖颈间麻意往上窜,喉咙深处不由自主地想要溢出一点声音,可又怕惊扰了外头的人,便只能由着谢灼任意妄为。
他微压低身子在她身前,问道:“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他在这个时候还敢与她说话,危吟眉眼尾泛红,低无声地做口型:“先松开我。”
可谢灼显然没听进去。
危吟眉低下头看着他哀求他,道,“若是殿下喜欢,臣妾晚上再去找殿下好吗?现在先松开我。”
谢灼看了她一眼,唇瓣落上她的肌肤,并不肯放过她,女郎纤细的腰肢被男人坚实的手臂搂在了怀里。她煎熬极了,慢慢地挣扎。
这时外头传来宦官的催促声:“娘娘,凤撵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您若出宫迟了,回来宫门已经落匙怕是不方便。”
少帝的声音随之响起,对外头人道:“皇后没走吗。”
危吟眉一下推开谢灼,她慌忙去整理衣袍,连小衣都不穿了,简单整理了一二,便绕出一侧的屏风走出来道:“陛下,臣妾在这。”
少帝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环着白狐毛围脖的脖颈上,道:“你脖子怎么了?”
危吟眉手抚上脖颈,反应过来道:“怕是被蚊虫不小心啮咬了一下吧。”
少帝半信半疑。危吟眉连忙迎上去,双手抱住他的胳膊道:“陛下,臣妾一直在这里守着您,就是想等您午休醒来送臣妾。”
她讨好似地撒了撒娇,少帝皱了皱眉道:“走吧。”
危吟眉露出笑靥,与他一同走出未央宫,跨过门槛时,她转首朝屏风看了眼,示意谢灼赶快离开。
谢灼低下头望着掌中那件小衣,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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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吟眉在府上忙了一天,从宫外回来时已是傍晚,虽是身心疲累,依旧保持妆容得体,前去未央宫照顾少帝。
少帝背靠在引枕上,随手翻看手中的诗书,问道:“今日午膳后,你与七叔在外殿聊了一会,你二人说什么?”
危吟眉温柔回道:“臣妾替陛下随口叮嘱摄政王一句,路上湿滑,要小心一点。”
她接过宦官递来的药碗,用勺子轻舀了一勺:“陛下,该可以服用了,药温刚刚好。”
少帝看着手上的书,语调平淡道:“你是皇后,他是外臣,以后不要与他走得太近。像今日你执意忤逆朕要回家的事,朕只会允许这么一次。”
她舀药的手一顿。
殿外传来通报声,道是摄政王来了。
危吟眉不动声色,望着碗中的药汁,继续给少帝喂药。
谢灼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立在床榻边,臀瓣微微翘起,身上穿的是新换了一件衣裙,桃红色的衣料垂下贴着纤细的腰肢,勾勒臀瓣如同饱满的蜜桃。
危吟眉听到谢灼走来的脚步声,感觉身侧投下一道暗影,正要直起身问好,便感觉一只男人的手贴上了她的衣裙,沿着她纤细腰肢往下落在她的臀上。
她身子一僵,霎时咬紧了红唇,不由抬头去看少帝。
少帝的视线被床幔遮挡,全然看不到谢灼手上的动作,笑着与谢灼问好:“七叔可是来批阅奏折的?”
谢灼道:“是。来了未央宫顺路来看看陛下。孤看陛下服下汤药睡下便离开。”
他轻拍了她臀一下,危吟眉咬牙忍着不出声,将一勺药送到少帝嘴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