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画画,不过幼时曾听人说过一种画画技巧,便自己瞎琢磨了一段时间,如今勉强试试吧。”
“能有谁帮我取一些木炭过来吗?”
当下便有人去拿木炭了。
江启现代时学过画,这种能够清晰还原样貌的画,在当下更讲究意境的画相比,肯定是一种冲击。
当然不可能一种比另一种强,只是他也不用输了。
很快,木炭取过来了。
“给。”那学子拿了一大袋子木炭来,还问道:“你还要什么吗?我一并给你拿来。”
都清楚这一战不是那么简单的。
江启摇摇头,“不用了。”
台上有各种画纸摆放着,江启选了一张,而后直接拿着木炭在上面简单粗暴的画了起来。
线条有些粗,动作直接。
看着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随便拿着东西在玩闹般涂抹一般,也看不出什么。
郑茂时和他身边的几人看着都笑了,“你这是怎么画的什么?”
江启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画。
画了一会儿,他停下木炭,然后徒手直接在画纸上涂抹着,时不时的再用木炭去添几笔,郑茂时开始还笑话着,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声了。
脸上嘲讽的笑容逐渐僵住。
因为画纸上,一个人像越来越清晰。
不是那种抽象,难辨认的人像,而是清晰明了,就仿佛照镜子一般的画。
围观的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周平推了推方量,“画的是你诶!”
方量脸上的笑都堆不住了,“嘿嘿,这画的也太像了吧。”
周平酸得不行,怎么就画方量了,“明明就把你画的更好看了,你平时哪有这精神。”
“怎么没有了?”方量不服气。
他也知道周平就是在羡慕,顿时得意的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江启把他的神态抓的很好,那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模样,跃然纸上。
“我得把这画拿回去好生收藏起来才行。”
画完画,江启手上已经被木炭给染的黢黑一片,碍于条件所限,这幅画肯定没有现代工具画的那么好,但他现在没有工具,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之前台上比的吟诗作画是一套,画一副画出来,然后再提上诗。
但江启看着自己一手的脏污,干脆借此懒得再去提笔写诗上去了。
就当是忘了吧。
事实上,在这画像面前,所有人也都忘了写诗的事,大家都围着画作观看,时不时再对比一下方量的模样。
方量傻乐着,一边吆喝,“你们看归看,不要上手啊,可别把我的画给弄坏了。”
江启看向郑茂时:“怎么样,郑公子,这画可还入你眼?”
郑茂时甩手离去。
身后是众人的雀跃声。
江启撇了撇嘴,心道治好他爹腿的事得尽快摆在明面上来了,他的价值越高,郑茂时就算是想动他,也不敢动。
这事其实也瞒不住,小神童的爹是个瘸子,是村里、镇上大家有目共睹,人尽皆知的事。
等他爹好了,自然会被人发现。
如今倒也正好。
比试过后,方量没能把画纸拿走,因为山长叫人把画给裱好放自己那去了。
方量顿时委屈不已,江启无奈道:“我之后再给你画一张吧。”
“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要。”
“我也是。”
“……”
几个小伙伴纷纷踊跃发言。
江启都一一答应下来,“等你们考到能拿奖金的时候,我就给你们画。”
“啊~”几人顿时垂头丧气起来:“那得到猴年马月啊。”
江启笑呵呵:“努力努力,能行。”
这一场比试之后,郑茂时等人就没有再舞到江启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