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蔓延开,他的体温透过轻薄的睡裙一寸寸侵入她的肌肤。
沈筵每次吻她,都是情场高手有条不紊的手法,惹得苏阑娇喘连连地跟他求饶,唯独这次不同。
他有些乱了章法。
不止是苏阑。
就连沈筵自己,也在这一秒忽然就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挣出了他的身体,以一种蒸蒸的姿态向上伸展。
沈筵在她唇齿间纠缠许久,蓦地天上响起一道惊雷。
苏阑本欲推开沈筵,闻得这声雷,又不住往他怀里靠。
沈筵不正经地笑了一声,呼吸之间还残存着轻喘,他衔住苏阑小巧的耳垂:“那么大人了,还怕打雷呢?”
喑哑的嗓音在暗夜里散发无边的诱惑,裹挟淡烟草味的气息距离她仅在微豪。
苏阑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心动,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
她小小声念了句,“我做多了亏心事,可太怕遭报应了。”
沈筵:“......”
外头顷刻间变得电闪雷鸣,狂风将窗帘吹得呼啦作响。
苏阑从小就怕这样的暴雨天,换了平时,她早就往邝怡的被子里钻了。
于是她在沈筵怀里仰起头,向他提出了一个非分之请,“你能不能......等雨停了再走......好不好呀?”
过了片刻。
沈筵问,“万一雨下一夜都不停呢?”
苏阑转念一想也是,总不能让沈筵和她挤在女生宿舍睡,楼道里人来人往的,被哪个眼尖的看见她就晚节不保了。
没等她想出结果,沈筵就又开口了。
他倒说得坦荡:“不如跟我回去?这里黑灯瞎火的怎么能住得了人?我也放不下心。”
那怎么可以?
本来他们的关系就让人浮想联翩,尤其在陆良玉说了那样的话以后,要和他住到一块儿更是说不清楚。
苏阑几乎脱口就要拒绝。
但沈筵紧紧揽着她,含情带意的,携了丝挑衅,轻嗤般在她耳边道:“怎么不敢啊?怕我吃了你?”
苏阑又是一颤。
她的身体很敏感,最是受不了沈筵在她耳边的低语,偏偏他总是如此。
她微微侧首,强装镇定道:“好啊就去啊,我才不怕呢。”
沈筵低头笑了一声,“带些衣服就得了。”
苏阑大着胆子使唤他,“行李箱在上边,你帮我拿下来。”
从来没有人敢对沈筵提要求,更别说颐指气使地命他干活。
沈筵顿了片刻。
就在苏阑以为他会生气,打算自己踩着椅子上去拿的时候,沈筵无可奈何地笑起来,“我真是欠你的!”
沈筵一米九的个子,略一抬手就取下了箱子,苏阑装了几件衣服,利索地合拢将拉链拉上,在睡裙外裹条披肩,就和沈筵出了女寝大门。
司机将车开到了颐和园后头一处幽静的院子。
穿过道红墙就是昆明湖,墙头是高低起伏的波浪形状,正中的月洞红漆大门紧闭着,两侧各悬着盏明黄壁灯,月色混合着弥漫的花香飘来,道旁还贴地生长着几株矮草。
在四九城里待了整整四年,苏阑从来不知道,颐和园后头有这么一地儿。
苏阑没来得及收回惊嗔的视线,“这是在北京的地界儿?我没有穿越回清朝吧?”
沈筵被她逗笑了,嗓子里溢出声来。
他推开朱门,提着苏阑的行李箱,一手牵着她,“跟紧了,里头可有晚清女鬼等着你呢,怕不怕?”
苏阑立马就要去捂他的嘴,“我最怕这个了,你这人真讨厌!”
沈筵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在风中朗然笑了。
后来苏阑想起这一段滋滋儿往外冒甜气的日子,还是会忍不住偷偷弯唇角,爱情悲哀的地方就在于此,那份怦然于心的强烈悸动,那种急于期许未来的欲望,它从最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