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用的一招便是当头棒喝。也不知道祁执业是不是被打多了才如此智慧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云闲问:“会有什么后果?”
祁执业漠道:“杀性一起,无人抑制,后果就是没什么后果。”
“……”云闲委婉道,“感觉你和姬大小姐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乔灵珊一听到姬大小姐,便想起那毛绒绒的狮爪,再想起那两个冰冻全场的谐音笑话,当场打了个冷战。
夜风呼啸,野蝶飞舞,乔灵珊默默坐得离云闲近了一点,挨上她的手臂,听到她说:“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祁执业:“别问。”
云闲:“你为什么不练金钟罩?或者说,你为什么对这些佛学法门有敌意?”
祁执业:“……不是让你别问?”
“好吧。”云闲说,“我感觉你有点想说。”
这下,祁执业还当真沉默了。
半晌,他才讥讽地笑了一声,道:“众人皆知,佛学慈悲,普渡世间。可这慈悲,何时对过自己?”
如墨天色下,他的神情难以辨清,“若是对他人的慈悲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渡人不能渡己,那慈悲又有什么意义。”
云闲和乔灵珊都没说话。
主要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剑阁连文化课都不教,怎么可能还教金刚经。
“我不学这些佛法,只因为我认为这些是错的。错的念头,衍生出错的法招,我又何必要学?”祁执业冷哼一声,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去而去之,就算知道不能做,我非要做,又有谁能阻我。”
好嚣张的一句话!
他冷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还是没人说话。
没人接茬,场面顿时浮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尬意。
“?”祁执业后知后觉感到有点不对,些微恼羞成怒:“你问我,你现在又不说话?”
云闲很捧场,沉吟道:“明知不能做的事情非要做,明知不能去的地方非要去。”
“是又如何。”祁执业桀骜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要说我愚蠢不自量力……”
“那倒没有。”云闲迅速接道:“就是在我们东界那儿,这个叫做知法犯法。”
乔灵珊:“…………”
祁执业:“…………”
薛灵秀忍了半天仍是破功,顿时笑出了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