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但又不敢给陈幺打电话说自己要来。
他觉得陈幺会拒绝的。
贺休又犹豫了五分种,最终还是下车了,
他还是想见一下陈幺。
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公寓和公寓之间的空隙有好几百米,可能是住户少,这里安静的都能听到鸟叫声。
人工湖泛着绿波,街灯的光朦胧轻柔。
11号公寓走的冷淡风,虚掩着的门前没有任何草木装饰。陈幺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推门出去。
星光黯淡。
只能依稀能看的到一个人影。
陈幺有点醉了,他有点懒,就依在门口,偏着头,喑哑的嗓音带着带欲色:“进来啊。”
声控灯骤然亮起,将尽显于门口照得亮如白昼,贺休看到了陈幺,陈幺似乎刚洗过澡,脸庞素净,蓝发看上去十分蓬松。
他也确实有张纯情的脸,只是唇色太艳了,他还刚抿过酒,唇瓣润得像刚吸食过人血的海妖。
纯真的脸,那种夸张仿佛要冲破次元壁的、堕落的、阴霾的美。
贺休就看了一眼,他有些目眩神迷,他心口在狂跳,他的耳膜在嗡鸣,他好不容易才出声:“……老师。”
陈幺没听清,但这不妨碍他的兴致。他的血管因为酒的扩散正微微发热,欲望在发酵膨胀:“你还要我过去接你?”
贺休攥着塑料袋:“不用。”
他掌心很热,难以控制走路的步伐,拘谨的像刚走路学会的小朋友,“老师,我来看看您……”
面前人有张熟悉的脸,年轻、英俊,身材高挑沾染着勃发的荷尔蒙,陈幺抓住了他的手腕,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今天确实很有兴致,扬起脸:“介意接吻吗?”
很多约的都不接吻,就单纯的上床。
贺休嗅到了,他第一次在陈幺身上闻到的酒味。他的胸膛都因此而紧绷,但他还攥着塑料袋,像是呵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死死的抓着塑料袋。
年轻男生下颚线清晰而冷冽,躯体上下的线条有着不容忽视的爆发力却像只被威胁的大型玩偶,他紧张、无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我……”
陈幺踮脚,他的唇鲜红艳丽,睫毛浓密乌黑:“别怕。”
贺休被推了下,后背抵上了坚硬冰冷的墙。他的唇被人轻柔的吻着,陈幺有些沉迷。
沉迷其他人的温度,沉迷其他人的怀抱。
他难得有了更深入的性质,但被他吻的人不是很配合,不仅僵硬的像个僵尸,唇缝还是闭着的。
陈幺也不急,他很有耐心。
僵持良久。
贺休把攥着塑料袋的手放在身后,轻轻的闭上了眼……陈幺终于得到了想要的。
口腔总是温暖的,还带着些凉凉的薄荷味。
他很喜欢。
贺休的嘴唇被咬得有些疼,他不太会,磕磕绊绊的回应的不好,陈幺不高兴就咬他。
咬玩又会跟哄小狗似的亲一下。
今天的伴好像不太热情,还有些笨,但陈幺不介意,他偏头看贺休:“不会?”
贺休在发汗。
他不敢看陈幺,他往一边看,声音有些含糊:“……嗯。”
陈幺笑了一声。
贺休脸热,但眼睛亮晶晶的,他忍不住去看陈幺:“老师。”
这是个有些熟悉的称呼,陈幺混淆混沌的记忆好像清醒了些,他看着贺休,仔细的端量着贺休。
他还去摸贺休的脸,从英挺眉眼到高拔的鼻梁,一直到被他咬得发红的唇角:“你很英俊。”
贺休的心跳停了一拍。
老师也曾这么专注的看着他,也这么夸过他,他这时才终于相信,相信季琳的话,或许老师有那么一点、哪怕只是一一点点喜欢他。
他有些欢喜,唇微微翘起:“老师,我。”
陈幺是喜欢这张脸的,他眼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