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昨夜梦见一个恶鬼站在嘉宁的床头。说是嘉宁从这里偷支紫玉笛走,若是还给,便要将嘉宁也带走。” 皇帝酒意微散,思考得像是也格外地慢。许久方喃喃道:“竟有这等事?” 此刻,一众太医里,行出一人。 李羡鱼看清他的容貌,听见顾悯之温润的语声:“公主年岁尚小,因梦魇住并非罕事。而心病尚需心药医。兴许公主说的紫玉笛,便是药引。” 皇帝闻言,立时一挥袍袖道:“承吉,令内务府做一支送来。要快!” 承吉苦脸:“陛下这,这雕玉的事,恐怕……” 他说,像是倏然想起什么,面上重新生出笑来,连声道:“奴才倏然想起,国库里便有一支现成的紫玉笛。是上好的和田玉雕成,极衬公主。” 皇帝本就是宿醉方醒,此刻听他们说这一阵,更是觉得头疼心烦,便耐地挥手道:“那还快!” * 有皇帝的口谕在,底下的宫人自敢耽搁。 过是短短半个时辰,一支紫玉笛便从国库里被寻出,送到李羡鱼的寝殿。 同时端进来的,还有一碗汤药。 月见将药喂给她,小声在她耳畔道:“这是顾大人开的方子,还说一定要等紫玉笛送到,才能喂公主喝下。” 月见说有些好奇:“难道这支紫玉笛,还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李羡鱼将药喝,觉得身上似乎没那般热,便抿唇对月见笑笑:“有的。” 她道:“你过一会儿,再替我影卫司里走一趟,请司正过来。这支笛子,才能发挥出的功效来。” 她说罢,便觉困意上涌,一阖上眼,便又沉沉睡过。 待她再醒转的时候,天光已经转淡。 李羡鱼觉得自己似乎再那般糊涂,是身上还有些余热没有褪下。 她裹件厚实的斗篷,两颊红红地趿鞋起身,问守在榻前的月见:“司正请来吗?” 月见点头:“奴婢过,司正说,等入夜后,他便来过来拿走约定好的东西。” 月见解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公主欠他什么吗?” 李羡鱼羽睫轻眨,抱装紫玉笛的匣子轻轻莞尔:“现在,是司正欠我的。” 月见愈发茫然。 李羡鱼也没有过多解释,是抱木匣走到偏殿里,坐在临渊的榻边,安静地等最后一缕天光收尽,月升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这样静谧的一段时光里,李羡鱼慢慢升起些好奇来。 她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支笛子,能让羌这样执。 于是,她点支红烛,就烛光轻轻将木匣打开。 古朴的木匣里铺一层厚密的锦缎,而锦缎上,则放一支玉笛。 通体莹润,在烛光下泛轻柔的淡紫色光泽,皎皎如月。 李羡鱼将这支紫玉笛取出来,左右看看,发觉笛身上还有一行小字。 “将心托月,流影入君怀。” 她念出来,就里,便又将紫玉笛收回匣子中,等羌过来。 在第一缕月色照到廊前时,偏殿的支摘窗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