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寻到自的家人。 李羡鱼艰难启唇:“嘉宁有一件事想皇叔。” 她低声:“皇叔,您知道临渊的身世吗?” 摄政王猛地抬眼看向她,眸光比方更为凌厉。 “嘉宁,你越界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他语声落,不待李羡鱼再启唇,便厉喝出声:“金吾卫!” 这雷霆般的一声,令守走道上的金吾卫张皇而回。 摄政王厉声:“不送公主回去!” 这名金吾卫是他曾经的旧部。 摄政王这一声怒喝,金吾卫便是浑身一震,像是刹那间忘了身处地,仿佛如今军中,而眼前仍是那名军法严明,惮赫千里的主帅。 他眉心发汗,不敢耽搁。立时箭步上前,向李羡鱼比手:“公主请回!” 李羡鱼不知自是怎么走出宗人府,回到自的披香殿中的。 她的认知中,她五年所受的教导中。 谋逆必定是错的。 是被写大玥律里,不可饶恕的大罪。 可是。 难道让百姓们饥寒交迫,将士们穿不起甲胄,让公主们像是礼物一样,被送到邻国去。便是对的吗? 她答不上来。 她心神不宁地走过廊庑,迈步了自的寝殿。 暖铺面而来。 李羡鱼的思绪回笼。 她拢着自身上带着寒气的斗篷,轻抬起羽睫。 这个时节,殿内未烧地龙。 只是临渊提前替她将熏炉点好,放了槅扇前不远处。 暖袭人。 临渊立熏炉前。 他换了件干净的武袍,身上带着沐浴后淡淡的皂角香气。 李羡鱼回过神来,轻轻唤了声:“临渊。” 临渊应声。 他抬步走到槅扇前,执起李羡鱼冰凉的素手拢到自的掌心里,将温度传递给她。 他:“公主清楚了么?” 李羡鱼轻点了点头。 倏尔却又慢慢摇头。 “皇叔都告诉了我。可我仍是不明白。” 临渊道:“公主可以说与臣听。” 李羡鱼欲言又止。 她轻声:“临渊,若是我说了,你会觉得我大逆不道吗?” 临渊平静道:“不会。” 他将李羡鱼的玫瑰椅搬来,也放那温暖的熏炉前,平静地等着她开口。 李羡鱼椅上坐落。 垂眼了思绪,最终是将宗人府里的事一一告诉了他。 她握着自的袖缘,语声又轻又低。 “临渊,你觉得,皇叔做错了吗?” 临渊往熏炉里添了一块白炭,回答她:“有时并无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得到的答案便不同。” 李羡鱼点头:“例如站父皇那看,皇叔便是错的。” “但是站饥寒交迫的百姓,与穿不起甲胄的将士们那看。皇叔便没有错。” 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