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愕然,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见乌勒格离席,上前致礼。 操着一口语调略有些怪异的中原话对皇帝道:“大玥的陛下。并不是你的主不好。而是我的王,喜欢更年轻些的姑娘。” 皇帝双手撑着龙案往前倾身,试图让回心转意:“嘉宁也不过才及笄三个月。算得上是最年轻的姑娘。” 更何况,她已经是大玥及笄的主中,年纪最小的一位。 乌勒格闻言,嘴唇牵起,古怪地笑了声。 压低了声音:“陛下,及笄的少女便像是枝头初的花。而我的王,喜欢些尚未绽放的花。最好,只是个花苞,越鲜嫩越好……” 此言一,连皇帝都愣仲了一瞬。 浑浊的酒意抽分志来,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作为大玥的君王,作为一名女孩的父亲,此刻理应勃然大怒。 然而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想起的皇位,想起的美人,想起还未建成的仙殿与承露台。 皇权与富贵,才是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一名主算得上什么? 即便是年纪小些,又有什么? 反正身为女子,总归是要嫁的。 这般想着,终是徐徐抬手,斩钉截铁般对承吉道。 “,替朕康乐带来!” * 雨夜黑沉,东宫寝殿内却并未掌灯。 太子李宴独自立在一扇长窗前,举目眺望着皇城的方,掌心中的张生宣已被握得皱起,却始终有察觉。 夜色已深,却仍在为今夜的事而心不宁。 直至,一名长随入内,比手:“殿下,前呼衍和亲的人选已定。” 尘埃落定,不可转圜。 无论是否迟疑过,此刻都该些已无用的心思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宴阖眼,不再看窗外如垂帘而落的雨幕。 手中握得发皱的生宣一一展平,递名前来传递消息的长随。 “这是礼单。”的语声微哑:“你其中罗列的东西整理来,以东宫的名义赠予小九。便说,是孤送给她的礼,而并非嫁妆,她可以随意支配。” 此次远呼衍,万之遥。 恐怕连书信都再难送回一封。 作为皇兄,无力改变她的境遇。 也唯有送些财帛等,望她有银钱傍身,能在呼衍过得略微顺意。 这也是唯一能以皇兄的身份,为她所做的事。 长随接过礼单,却有退下。 顿了顿,面上的色很是复杂:“陛下,此次前和亲的人选,并非嘉宁主。” 李宴轻怔。 继而,面上的情愈发凝重:“父皇选中了宁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长随却仍是否认,面上的复杂之色更甚。 李宴觉有异,立时追问:“究竟是定了哪位主?” 长随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