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昭昭还未及笄,玩心也重,成日里总想着溜出府去玥京城里玩。 曾想,那日在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尚书府里的纨绔。他也不知是起了什心思,一个劲地要请昭昭去天香楼用膳。 昭昭不理会他,他就一路跟到将军府门前。 有拜帖进不了府门,便又绕到院墙底下,让跟着他的小厮们搭成墙,让他踩着肩爬上墙头。 正一幕正好在院子里打秋千的昭昭看见。 昭昭也不恼,还让侍女们给他搬了架老旧发霉的花梯过去。 尚书府家的纨绔喜出望外,也不看一眼当即就踩。一下便踩断了花梯上的踏棍,从墙头狠狠摔下来。 院墙丈,他摔得着实不轻,据说送回府去后,一脸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能勉强下榻。 能出门的当日,还他爹押到将军府里,当着满院下的面跪着认错,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顾清晓忍笑道:“昭昭倒也般好骗。” 若是她瞧得不顺眼的,未必能进她的院子。 * 半个时辰后,乌鬃马停在城西的一处窄巷。 谢渊单勒马,望向远处的巷,对马背上的少女道:“再往前,就要出玥京城的城门。” 昭昭抬起羽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果然看见朱红的城门遥遥可望。 她唇角抬起,满意地点了点头,翻身从马上下来,对他弯眸:“那就在里吧。” 她回头身来,好奇询问:“你想找问什?” 谢渊同时翻身下马。 但他中依旧紧握着缰绳。 俨然是问完便要离开的架势。 “玥京城近来发生的事。”他顿了顿,又道:“仅在数之前,玥京城内吏治紊乱,盗匪横行,百姓自危。但如今所见,却并非如此。” “桩事可有说来话长。”昭昭轻笑了,左右望了望,在一株桃树跟前铺帕坐下。 她支颐望着巷外来往的百姓,黛眉弯弯:“还要从先帝驾崩前说起。” 谢渊微顿,终是松开里的缰绳。 他抬步走到她跟前,垂眼看着她:“你说。” 昭昭羽睫轻扇。 她将肘支在膝上,半是认地道:“你样看着,说不上来。” 她伸给他比画了下:“你生得般高,还在跟前站着。就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像是要与说话,倒像是要审犯似的。” 谢渊瞥她一眼,有多话。但还是在她身旁不远处坐下。 他问:“样可行?” 昭昭偏头看他。 觉得他即便是坐着,也要比她高出一截。 于是她便起身坐到旁侧一块略微平坦的大青石上,才回忆着道:“数之前,先帝还未驾崩的时候。政事是由当时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康王暂理。只是康王耽于美色,荒废朝政。先帝病入膏肓,也无法管束他,才让玥京城里乱作一团,全凭朝内的几位重臣与当时还是靖王的圣上勉力支撑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在先帝病危之前,下了道密旨,废太子,立靖王。玥京城里还因此起了一场很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