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呢。”
“自然是我们的义弟。”
“若只如此,你脸红什么?”
“没什么。
姐妹干脆将身边宫婢支开,让张云容、明珠带着念奴到另一扇窗户去看。她们则低声说些体己的话。
“三姐收敛些神态,一会开了宴,莫教人看出来。”
“嗯,我知道的。
还红看脸,就那么好嘛 “你说呢,他狼一般的年纪
念奴忍不住又往贵妃与虢国夫人那边偷瞧了一眼,因为她们那种韵味是她这个年纪所没有的,不由好生羡慕。
她平时在薛宅排戏,偶尔见到的薛白都是沉稳严肃的模样,此时不由在想也不知 薛郎在虢国夫人面前时是如何模样,愈发觉得崇拜,有种女儿家生当如是之感。
杏园内,进士们已在中州落座,准备曲江赋诗。
紫云楼这边,圣人也马上要升座开宴了。
杨玉瑶再次拉过念奴,取笑道:“好了,看也看过了,你若喜欢看状元郎,下次到我府里来看。且快去排戏吧。
“喏。”
念奴乖巧地行了万福退下,心想自己就住在薛园,为何要去虢国夫人府看薛郎,想必是虢国夫人说笑呢。
杨玉环看着她退下,莫名地却有些捻酸,嗔道:“今夜她唱崔莺莺,明朝便要名传四海了。说来,薛白几次递上来的曲词戏文,皆不是给我唱的。”
“哪能呀?”杨玉瑶忙道:“上次那《水调歌头》便是特意给你写的,不想,被梅妃抢了。这次,他又特意写了戏文给你唱。”
她连忙招手,让明珠将书卷呈上来。
“过去闹了许多事出来,长安哪个不知这状元是谁捧出来的,他岂能忘了你?”
“喊。”杨玉环先扫了一眼,道:“这是故事,却非戏文。
“先有故事,再谱戏文,你听我给你唱。”
杨玉瑶在姐妹中唱功是最弱的,此番却是练过,柔柔抬起手来,唱道:“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
杨玉环一听这曲子就觉新鲜,登时笑靥如花,再翻那卷轴看了一会儿,方觉得这次真是适合她唱的。
她嘴里却不饶人,道:“眼下说这些可无用,唱词若写得不好,我是不依的。”
“说正事。”杨玉瑶道:“今夜比戏,我们这义弟若是输了,可就要被赐婚给和政县主了。
“他总该娶妻的,三姐还能拦着不成?
“娶谁都好,却不能娶宗室,方才我也与你实话了…若他娶了个悍妒的,总归不妥的。
“正好,三姐也该收敛些了。”
“辈分乱了不是?
“咦。”杨玉环奇道:“你还顾着辈份?”
杨玉瑶无奈,贴上前撒娇道:“戏好戏坏,不过是你一句话,帮姐姐一把如何?
“我岂好让圣人输了?何况乐曲高低旁人岂能没数的,偏袒得太明显,惹烦了圣人,有甚好结果?
可还有一桩礼物送你,快,拿来…
杨玉环本以为薛白的礼物也是些金银玉器,不想,却只是稀松平常的布料。
“这是衣衫。”
“我还能缺衣衫不成?他不知宫中多少裁缝为我缝制衣衫。”
“再多裁缝也缝不出这样一件来,你穿上都不知该有多美。”
姐妹俩转到内堂,试了薛白送的新衣。
许久,等杨玉环再转出来,穿的却依旧是身上原来的那件裙子,是否喜欢也不作态度,只说不宜这样的场合穿。
紫云楼大殿内,李隆基也落座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