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
里面“嘶”的一声响,李十二娘当即踹门进去,也不拔剑,只用剑鞘就以一敌二击退那两个壮汉。
“你快走!”
那婢女当即就跑,跑到院门处,却是撞在一人身上。对方直接便捉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抽上去,将她抽得满嘴是血。
“贱婢,带下去。”
“喏。”
庑房中,李十二娘才打退那两名大汉,跃过屋门一看,小脸当即便绷了起来。
“这不是公孙大娘的弟子吗?”郭元良笑着,把手比到膝盖以下,道:“还记得吗?
你小时候才这么高,是我给了你一块定胜糕,救了你的命。”
他抬手一指李十二娘,调侃道:“小不丁点大就不知道有多馋,看见吃的都走不动道。”
“馋”这个字入耳,李十二娘有些生气,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可惜,我没看出你是个白眼狼。”郭元良道:“我这辈子救人无数,最不该救的就是你,真是一点忙都不肯帮啊。”
“你把她给我放了!”
“我送出去的人,闯了祸,我得负责到底,对周县令是这样,对公孙大娘也是。
说着,郭元良的脸色郑重起来,道:“你不懂事,就别多管了。我只提醒你一句,人不能忘了自己的出身,忘恩负义,是要遭世人唾弃的。”
下一刻,有端着酒壶的婢女跑来。
“表演要开始了,快过去吧。”
“阿爷,我先走了。”
“表演尚未开始,你要去哪?”
“肚子疼。”
杜五郎凑在杜有邻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抱着肚子便往外走。
出了这周铣的大宅,他匆匆登上了马车,马车当即转回杜家,杜五郎却不知何时下了车,独自到了道德坊的丰味楼。
“二姐。”
“真找到那人了?”杜始有些诧异。
“有一个婢女端酒过来时,与我说,有人要见我,让我申时三刻,一个人到星津桥。
“见你?为何?”
我也是春闱五子,名望很高的。”
杜始道:“那你去吧,我派人暗中保护你。”
“那我真去了?”
先去换身衣服。’
申时三刻,一身普通布衣的杜五郎走上了洛河上的星津桥,转头看着周围的行人如织,忽有些担心。
换了衣服,对方不就认不出自己了吗 也不知傻站了多久,夕阳在洛水上洒下点点金光,天马上要黑了,不少行人都赶着要回家。
忽然,有个卖糖葫芦的撞了杜五郎一下。
“那艘船到桥下了,跳下去。”
“哎,你”
不等杜五郎唤,对方已走远了。
他只来得及转头扫了一眼,却不知哪个是二姐派来的伙计,而紧接着那艘船已经到桥下,他直接错过了在左边跳船的机会。
真是不想跳
“哎哟!”
船夫只顾划浆,船篷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既狼狈又文雅。
“你是谁?”杜五郎问道:“是你给我的纸条吗?”
“你是春闱五子杜誊?
“你认得我?”
“我家阿郎与杜公子美是至交好友。杜公在巩县、在陆浑山庄时,与我家阿郎相谈甚欢,后多有书信往来,提及过五郎。
“真的?我以为他只夸薛白。”杜五即问道:“那你阿郎就是王县尉了?”
“是,我名叫王仪,从小与阿郎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