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火盆已经支起,随着这一声令下,一本本册子被投入了火中,顷刻被火焰吞没。
如此,偃师县不论有多少人逃了户,编户的数量、田亩的数量都不变,租庸调的税额亦不变,不论有多少隐田,缴税的还是那些在编的农没人能做到改变,连一个个宰相都没能做到,因为主宰这一切的从来 不是某一个坏人。
烟气腾起,像是轻叹了一声。
次日,吕令皓召集了高门大户,做了表态。
“田簿、户簿不需要重造,依之前的旧册缴税,若有田地归属纠纷,带着地契来县署解决即可。
“县令宽仁,政令轻简,利于民生啊。”
“不错,那份册子还是烧了好,不需要。”
与此同时,一个名叫胡来水的年轻汉子把这件事告诉了薛白。
“烧了就烧了吧。”薛白道,“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