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妇!”
他感到有些进退两难了,进又进不去,退又没面子。
好在,很快有人来给他解了围,吉温到了。
准备刑讯的吉温显得很严肃,在外袍上罩了一件粗布衣裳,以防止血溅到他的官袍。
他是悄悄来的,没有带很多的刑具,但要了几条胡凳就拼出了一头木驴,之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卷,打开来是各式各样的绣花针。
“很美。”吉温凑近了张四娘看了一眼,赞道:“但在我眼里,没有美人,只有受刑的躯体。”
恶臭传来,张四娘忍不住呕了一下。
吉温得意一笑,道:“知道吗?我手底下刑讯过的,有被提前救走的,还没有不招的。连皇甫惟明那样的硬汉都没捱过,你能捱多久?”
“我什么都不知道。”
吉温转头四下看了一眼,把旁人都支走,独留下两个聋哑的心腹。至于杨齐宣,他心中好奇,不太想走,脚步慢吞吞的。
“我马上要剥她衣服了。”吉温道:“你想看就留下吧。”
杨齐宣好生纠结,最后还是留下,把门栓上。
“嘶!”
刺激的声音很快就响起。
与此同时,杨齐宣就听吉温问道:“说,王忠嗣藏在哪里?”
他脑子里顿时迷糊起来,方才他才与张四娘说王忠嗣已经死了,吉温如何又问王忠嗣藏在哪?
紧张着,惨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吉温已捉着张四娘的头发,将她拖上木驴。
“没有人能捱过我的刑,给我招!”
终于,张四娘挨不住了,张了张嘴,喃喃道:“昭…”
“招!”
“昭应县…阿郎在昭应县有宅…”
吉温脸上浮出了狞笑,得意地踱了两步,问道:“他为何躲到那去?”
“你们一直害他…往他身边派大夫,还要进馋言,他只好躲一躲。”
“没这么简单吧?”
“他与我…只说了这些。”
吉温又问了几句,根据多年的刑讯经验,确认张四娘说的是实话,兴奋地咧了咧嘴。
杨齐宣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忠嗣没死?不应该啊,这是为何?”
吉温哈哈大笑,双手拍着杨齐宣的肩,道:“你抢了张四娘,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我把她留给你,你慢慢玩,但最后记得灭口。”
“吉…”
吉温懒得再理杨齐宣,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转身往外走去。
他自有宵禁通行的牌符,宵禁反而成了他办隐秘事最好的遮掩。
但才走出这个院落,吉温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不对。张四娘若对王忠嗣这般重要,为何没有人来救?
脑子里才闪过这般一个念头,隔着墙,他已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叱喝声。
“滚开!知道我是谁吗?!”
吉温曾在李林甫门下做事,一听便听出了这是李十一娘,之后,他还听到元载的声音响起,这些人原来是想要智取。
“我们走。”吉温果断道。
他懒得与元载打照面,至于张四娘被救走,暂时无妨,毕竟王忠嗣才欺君了,之后再让孙孝哲处置便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齐宣俯身看着张四娘那美妙又破碎的躯体,努力稳住情绪。
想到王忠嗣没死,说实话,他有些不敢碰她了。
他尽量在说话时不让断掉的牙齿漏风,问道:“鸡舌瘟为何要审你?王忠嗣怎么可能没死?这不是闹着玩的。”
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