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进”,高举着手挤在人群里纷纷嚷着“让我也上进,上进。”
“捷报?”李隆基反而脸色凝重。
有从洛阳逃难来的一家人相拥大哭,有困在旅途的商贾拍掌而笑,也有亲人陷在河南的居民喜极而泣,世间百态,不一而足。
不仅是宣阳坊热闹,大雁塔的题名处,已有不少文人举子跑过去抚摸薛白当年的题名,以盼能沾上些气运、往后立得功勋。
“三郎?”
“咻——”
说罢,想到得薛白辅佐的太子正是讨征大元帅,他眼神一亮,扯着缰绳调转马头,往升平坊杜宅去。
“朕迟些再来看太真。”
“喏。”
杨玉环听得殿外响起兴奋的叫声,从栏杆往外看去,只见是几個小宫娥正不顾规矩地聚在一起议论。
满城狂喜,如烈火燎原,已是扑都扑不灭了。
“先封锁消息。”
眼见着李隆基匆匆走了,杨玉环眼眸闪动,召过张云容,低声道:“这次可得打探清楚。”
杨国忠道:“消息未必是真的,说是…薛白已收复洛阳,活捉了安禄山。”
“这般快?”
“真的吗?”
“驿骑入城时喊的,哪还有假?”
“啊!怎会有这样的郎君,文武双全,英雄了得。”
“不归你提,你仰慕的是更年少的崔峒崔公子嘛。薛郎是我的。”
“不要脸,哪就是你的了?”
不一会儿,只见那些宫娥们已嬉笑着闹成一团,既盼着上元节,又盼着能见一见薛郎献俘于阙下时的英姿。
杨玉环看得好笑,心道这些小丫头未免太傻了些,之后,偶然间便想到了自己的少女时期,觉得是那般遥远之事。
此时,张云容才急急忙忙地跑回来,道:“贵妃,这次打探到了。”
“我已知晓了,还用你吗?”杨玉环虽在叱责,可转过身来,那倾国倾城的脸上却是带着丝笑意。
张云容看得一呆,心道贵妃已许久不曾这般开怀过了。
毕竟,处于叛乱威胁之中,再多的锦衣玉食又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我这义弟,还从未让人失望过。”杨玉环自语了一句,道:“如此一来,想必天大的罪过,圣人面前也该一笔勾销了吧?”
勤政楼。
殿内气氛压抑,杨国忠道:“臣以为,唯今之计,得在叛军余部投降之前,再派禁卫督促哥舒翰与叛军决战,对待附逆者,不可宽纵,务须严惩!”
眼下,安庆绪正统帅着田承嗣、崔乾佑等大将,以十万主力攻潼关,这批人若是倒向东宫一系,后果不堪设想。
那留给朝廷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必须得在消息传到哥舒翰耳中之前下达旨意。
见李隆基没说话,杨国忠又道:“哥舒翰二十万对十万人,原本已是必胜,再加上这个变故,要想让他们两败俱伤只怕已难了,是否传一道旨给田良丘?”
“速办。”
“遵旨。”
杨国忠当即去办,争分夺秒,唯恐薛白提前平定了叛乱。
他亲自飞马到南衙,招过禁军将领吩咐道:“圣人不止要五百里加急,要八百里加急,你今日就得赶到哥舒翰军中。”
“喏!”
一声应喏已在三步之外。
杨国忠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身还有许多事得办,南阳来的驿骑得要拿下,南阳太守鲁炅有交构东宫之嫌需要撤换。
另外,薛白的罪名也该尽快定下。
这是圣人催促了许久之事,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