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揭开一个角,血又止不住往下流。 梁韵心脏紧跳:“罗成,去医院吧。” 院子里仍带着纷杂声。 罗成说:“你看这里有医院?” 梁韵才反应过来,一路开过来,这种小镇没有正规医院。 “有卫生所吧,一直在流血也不行。”梁韵又向前迈了一步,握住他胳膊,轻抬起来,细看腰侧的伤口,不深,但有六七公分长。 罗成垂眸,盯着面前女人,问她:“警察走了吗?” 梁韵抽出他手中的纱布,去擦顺着伤口流出来的血:“没有,在了解情况,我说我们休息了。” 罗成点点头,忽然问:“会包扎吗?” 梁韵抬眼,顿了顿才说:“我不专业,只会一点点。” 罗成退后一步,敞开门,让她进来,“够了。” 伤口处在腰右侧,手臂一动就牵扯着疼,罗成把枕头竖起来,仰靠在床板上,说:“纱布,碘伏,绷带还有其他的都在卫生间里,一起拿过来。” 梁韵关上门,小跑进卫生间。 罗成往伤口上看一眼,单手不好操作,还要消毒止血,有人帮忙总比他自己强。 梁韵把板凳往前拉了点,急急忙忙的擦干净手,才敢碰上罗成腰。 罗成怕她慌乱,淡淡说:“小伤,该怎么来怎么来。” 梁韵用镊子夹住棉球,止住腰上的出血,与他商量:“我们还是去诊所吧?” 罗成咬了牙,女人手上的轻重没留意,“这个点诊所还能开门?” 梁韵不吭声了,专心给他处理。 “先止血,不行明天再说。”罗成轻了声:“没事,这点伤算什么。” 梁韵手有些抖,翻开他袋子,“我没看到她手里拿匕首,今天谢谢你。” 这话是真心话,她没想到女人会耍阴招。 罗成头上有细密汗珠,不知是暖气热的,还是疼的。 “不怪你。”他说。 梁韵找出棉签,蘸取碘伏后先给伤口一周涂抹消毒,罗成带的都是些简单的医用品,不过很全。 梁韵怕他疼,想跟他说说话,“你包里怎么什么都有,连这些都带了?” 罗成端量她,后脑头发没束好,左侧松散下来,有点凌乱。 “都带齐点不好?”他勉强笑了下,随口说:“跟你一样,一大箱子没点有用的?” 梁韵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也笑:“是的,还是你有用点。” 腰上的两只手很凉,罗成抬眼瞧她,里面还是那件薄薄的雪纺内搭,外面一件大衣,是第一天见到她时穿的那件。 他问:“这么晚跑出去做什么?” 梁韵顿了顿,直言道:“屋子太冷了,冻得睡不着,然后听到窗户后面有动静,他们在院子里围着你车。” “怎么回事,你房的暖气有问题?”罗成问。 梁韵说:“嗯,好像是的,下床摸了没什么温度。” 罗成点点头,想问她怎么不给他发消息,可以给她换房间。 但转念一想,人家凭什么给他发,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只是个司机而已。 “无论以后在哪,晚上都得当心点儿,别一个人傻乎乎的往外冲,什么都没命重要。” 梁韵站着向前了一步,微弯下腰,一手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