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还要往里面跟的金肆晔:“……”跟到底了?谁请你了?
林伯琼轻咳一声,“爹……那个,让人进去吧。”这人是自己的上司,叔珩打发人找金大人说话,他听见了。人家是被请来了。下衙的时候,人家跟自己一道儿走的,这种事……怎么说呢,叔珩愿意。先叫人进去,进去再说。
三个人正僵持呢,就听见轻快的脚步声,悦耳的环佩声。
林宪怀还以为是季瑛跑出来了,结果扭脸一看,他怔愣住了:叔珩?
就见这孩子展颜一笑,瞬间便如春花绽放。
“爹——”桐桐先喊了一声,然后又叫了一声:“哥,回来了。”说着,三两步的蹦过去,歪着头朝四爷笑,“来了?”
来了。
林宪怀:“……”这孩子这一笑,眼里盛满笑意,若有一比,竟是有些像是瞧见猎物的狐狸。
他朝后看,看见金家这个小子。一身黑袍黑大氅,儒雅又温厚。两人面对面站着……竟是十分的般配。
本是如何也不想叫这小子再进门的,可自家姑娘这一笑,竟是把人笑的又酸又软:罢了!罢了!有甚关系呢?我姑娘喜欢,这就行了。
“进来吧!也该用饭了。”
林伯琼赶紧扶住自家爹,“您慢点,小心滑。”扶住人走了,路过妹妹的时候,他使眼色:乖巧着些,莫说爹心里不是滋味,我心里都不是滋味。
桐桐只笑,一边跟四爷往里面走,一边跟他说话,“你没来过这边……那颗芭蕉,瞧见了吗?”
“长那么大了?”
“嗯!我哥养这些可精心了。”
“葡萄架子长满了?”
“还得是你找来的嫁接穗子好,是甜。”
周碧云在二门口等着,远远听见说话声。两人声音不高,不疾不徐的,一个厚重,一个清越,絮絮叨叨的,不是院子里的树,就是院子里的果,连屋檐下的几处燕子窝也要指给对方看。
她总以为叔珩忙的都是大事,对寒来暑往的琐碎从不挂心。可其实她错了,叔珩她比谁都细致,她甚至记得哪个窝里今年添了几只雏鸟。
她留意了,她在意了,但她嘴上却未曾提及一句:也对!有些话是只能说给想听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