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办坏了,你帮忙把事了了吧。”
怎么把事办坏了?
“你也知道,风月馆是不能开了,可是呢?生意总得做的。六当家的就提议,仿照新明之处的办法。新明初年,祖娘娘曾将贱籍出身的女子归拢起来,以戏班子为底,四处演戏。他便想着,不若改头换面,变成戏班子,今儿在这个村头演一演,明儿去那个村头演一演。王家过寿请一请,李家办丧事又请一请……”
明白了?演戏是假,掩盖皮|肉生意是真。
而且,这容易模糊概念。比如,请去演戏了,便是有个什么关系,这叫嫖么?这不叫!这不过是遇见了,两倾向悦了,激情之下犯了一点点小小的过错而已。
至于说银钱交易,这个也没有呀!我们卖的是艺,客人给的也是看戏的钱。
跟那个什么可不相干!那是男欢女爱,是两厢情愿,这不一样。
要么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呢。
瞧瞧,办法这不是就有了吗?
你不能不叫人看戏,不能阻止小老百姓去戏台子看戏,更不能阻止有钱的人三天两头的请戏班子上门吧。
所以,人家的应对之策是从固定的摊位改为流动摊贩。
这个思路真的是……很灵活了。
桐桐就说,“这不仅是朝廷难治理,还意味着你们不好管理。带出去四处跑,你能知道挣了多少?你们又能得到多少呢?彼时,朝廷狠查,他们马上解散,没大事;可你们呢?跑的了吗?得的不多,风险却极大,智否?”
大当家的赞赏的看了桐桐一眼:“所以才说,六当家的把事情给办坏了。”
“那您叫我帮您办事,是办什么事?”
“六当家想从戏班子入手,想着不能太直白了,真唱戏的总得有的。于是,便想找些能唱戏的……便在京城的戏班子里四处聘戏子,谁知道把人给得罪了。”
桐桐:“……”她意外了一下,问说:“得罪了谁?谁家的戏班子……你们得罪不起?”除非金镇北家的老五,那个……你们是真得罪不起。
大当家的叹气:“按说戏班子而已,有什么得罪不起的?他们也是飘零于江湖,谁不给几分面子。那些草台班子,是无甚要紧。可这个班主……来历特殊。其父是当朝阁老……你新来京城,可能不知道……”
还真是呀!怎么哪哪都跳不出老金家的坑呢?
她就问说,“这是误会,解除了便好了。他戏班子的人给他送回去,不干扰他的生意。想来,人家也未必就乐意计较?”
正说着呢,又有小厮过来,低声道:“六当家的来了。”
六当家的是个女人!
桐桐抬眼一看,真就是个容貌不俗,看起来素朴又文雅的女人。
她一边走一边擦汗,过来往边上一坐,没看桐桐一眼,只冷哼一声,“……那个土匪婆子不依不饶,您倒是帮我办了呀。”
大当家斜了她一眼,眼神颇为严厉。
六当家这才不言语了,只噘着嘴坐在那里,扭脸瞥见桐桐,问说,“这就是您找来的帮我的人?”
说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只管上下打量。打量完了,她灿然一笑,媚眼如丝,“哟!哪里来的小子,生的好生俊俏。又俊俏又斯文……”
嘴上说着,眼波越发的流转。然后起身,围着桐桐不住的看!
只这么看还不行,竟是将桐桐拉起来,满眼都是挑剔:“……斯文是斯文的,俊俏也还算是俊俏……就是身量不够高……若是再高半头……”
说着,抬手朝桐桐的肩膀上戳了戳还不算,还往胸口戳。
桐桐蹭的一下躲了:“这位夫人,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