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掌权者便兴了道教与佛教。”
四爷赞赏的看了桐桐一眼:“争论就争论,对错哪有那么绝对?主政者最重要的便是记住宗旨,你要解决的是天下面临的问题,谁的理论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那你就取哪一部分!
优胜劣汰,在格物上没有错。不管是育种还是育苗,不都是优胜劣汰吗?所以,这个词看用在什么地方了。你取这一部分用,就没问题。争论的越激烈,越能给你提供更多的依据。
所以,支持争论,理可以辩,只管去辩。能解决问题的理就是真理!哪怕只是在这一阶段是真理。你若是把自己放在争论中的任何一方,那你就被裹挟,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桐桐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罗君如有她的主张,这不是坏事!但她受常青莲的影响,跳不出男女争执的这个圈子,这也是她现阶段的不足。
之后她会不会改变,现在不好说!但我不能跟她在这种事一直打转。
我只要坚持,不论男女,谁有才用谁,谁合适用谁就可以了。做好自己的事,选他们的理念,择优而用即可。
她就说:“所以,最后我这不是就没跟她再吵吵吗?吵来吵去,再吵三年都没结果。这从来也不是谁说服说的问题,而是谁的理念能被更多人支持的问题。”
就像是玄学的出现,百姓觉得解决了很多想不通的困惑,所以接纳了它。
就像是佛学在民间被认可,那一定是佛学中的一些点叫更多的人接受。
她这次又说,“总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此次我才真的更深一层的理解了这个话的意思。天下的未来从不是谁一言而定的……”
就像是新明之初,急切的解决问题,但却有一个东西没做好,那便是思想上的统一。当时的情况紧急,以君权驾驭,硬生生的拐了弯了。可理念在短时间内并没有扎下更深的根来,或者说,理念与制度相悖,这一百七十多年的发展和出现的问题,追朔起来一定与这个有关。
天下的发展不应该是帝王或是当权者选择哪条路,朝哪个方向发展,而是天下更多人选择什么样的路,要朝哪个方向走。
天下人才是天下的主宰!唯有如此,朝前的路才是健康的。
如果说,百姓心中的太|祖和祖娘娘如神祗造就了一个奇迹,那么而今,谁也不能是神祗,不管是自己还是四爷,都只是大浪潮席卷下的一份子。
只能说站在船头上,掌舵而已。掌舵嘛,它永远得是左右不停的调整,如此,船才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而各种思想的碰撞,就像是风和潮水,它们推着船一时这样摆,一时那样摇,一会子这边力大,过会子那边力大。
罗君如她们的想法就属于其中的一股力量,而自己不管是跟她站在一起,还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加剧的都是船体的动荡。
此行为,智者不取!
跟罗君如拍了半晚上的桌子之后,一下子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第二天早起再看各种报纸,她从心态上来说,就放平整了。
像是李青山这样的儒学生,他在报纸上的理论就是:为什么出现这种争执呢?为什么之前的两千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无礼的事了呢?无外乎是礼乐的废弛。儒家‘三从四德’,需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对天下的安定是有好处。
对此,他还对‘三从’进行了新的解释,就像是说,‘从’并非附属,它不是听从、依顺的意思。若是这个意思,那夫死从子岂不是与孝道相违背。所以,‘从’的意思应该是‘参与其事’。
换言之,女子在家,可以管理家中事务;女子嫁人,也应该从事夫家事务。
桐桐一边看一边笑,别管他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