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匪还待反抗,稀里糊涂就被反身压跪在地。
邵勋揪着他的发髻,从靴中抽出把小插子,抵在此人喉间,道:“督伯者,整肃军纪,练兵简卒。你忤逆上官,该受鞭笞之刑——服不服?”
“服了,我服了。”刀疤匪菊花一紧,眼角余光瞄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大声道。
“自领鞭笞十下。”邵勋放开了他,道。
刀疤匪灰溜溜出列。黄彪带着两个少年上前,将其拖到一边。
少年们大概没见过这等凶人,手有些发抖,不过刀疤男也没反抗,顺从地被拉到旁边,扒了衣裤,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邵勋抽出腰间的弓梢,眼花缭乱地上好弦,然后看也不看,直接回身一射。
箭矢破空而去,正中数十步外的草人。
“尔等尊奉号令,日后自有富贵。若敢违命,休怪我辣手无情。”邵勋收起步弓,说道。
众军士先是傻呆呆地看着,待听到邵勋的声音后,立刻齐声大呼:“诺!”
被打完屁股的刀疤男趴在地上,看着远处微微颤动的草人,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督伯有此本事,我陈有根保你又如何?”他麻溜地爬了起来,光着屁股就在他大喊。
“有根可有种?”邵勋瞄了一下陈有根的胯下,问道。
“督伯恁地小瞧人。”陈有根大叫道:“若没种杀敌,我直接割了这卵子。”
众人哈哈大笑。
糜晃也不禁莞尔。
恶人就得恶人来磨。这位新官上任的邵督伯,看样子确实有几分本事,有希望带好这支部队。
只是——他为什么那么熟练?
十六岁的少年,怎么跟个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老武夫一样?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