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妈妈。”
杨柔抱着他,快步离开公园。
......
杨柔直接去火车站,她浑浑噩噩地抱着司怀,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在一所小县城下车。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怎么现在才来医院,已经烧到四十度了,身上的怎么弄的?”
“都是因为他爸爸、都是因为他爸爸......”
“女士,你没事吧?”
住了一天院,司怀情况好转。
他慢慢地坐起来,茫然地看着病房:“妈妈,我怎么在医院?”
杨柔双眼呆滞,良久,才反应僵硬地扭头,看着司怀。
司怀又问了一遍:“妈妈,我怎么住院了?”
杨柔慢慢地问:“你不记得了吗?”
司怀试着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脑子一阵阵的钝痛。
以前的记忆仿佛都被罩上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他只记得爸爸、妈妈,好像还有个哥哥?
司怀一脸迷茫,他怎么会有哥哥呢?
半晌,他摇摇头,实话实说:“不记得了。”
“因为爸爸,都怪你爸爸不好......”杨柔低声说,她的语速很慢,音量很低。
司怀感受到一丝不对劲,连忙问:“爸爸呢?”
杨柔:“你不记得了么?你没有爸爸。”
司怀小声问:“爸爸还在公司吗?”
听见公司两个字,杨柔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她眼珠子转了转,直勾勾地盯着司怀。
“我说了,你没有爸爸。”
2、
商阳
“人找到了么?”
“没有,火车站监控不多,没有找到那个人……”
“那帮绑匪呢?”
“上船前被抓了,现在在警局。”
“司芳然……哎,先帮着司家找到司怀,修之那边——”
话音未落,书房门被推开。
陆修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陆老爷子:“爷爷,司怀呢?”
陆老爷子朝着陈管家抬了抬手,示意他先离开。
陆修之走进书房,一字一顿地问:“司、怀、人、呢?”
“他……”陆老爷子顿了顿,长叹一口气,“司芳然接人的时候出了点事,司怀被一个路人带走了。”
陆修之垂下眸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陆老爷子摇了摇头:“警方在根据之前拐卖案调查。”
“根据积案调查?如果能查到的话,那些案子还会拖到今天?”
陆修之撩起眼皮,眸光沉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陆老爷子看着他,又叹了口气。
半晌,陆修之紧抿着唇:“对不起爷爷,我失态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径直下楼,找到拎着行李箱,正准备离开陆家的张钦洲。
“你能算到司怀在哪里么?”
张钦洲吊儿郎当地晃了晃脑袋:“算不了。”
陆修之眼睫颤了颤:“为什么?”
“你不是道协协会的会长么?”
张钦洲一屁股坐到行李箱上:“现在不是了。”
“我辞职不干了。”
陆修之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张钦洲随口说:“还能为什么,不想干了呗。”
陆修之抬头,冷冷地盯着张钦洲:“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注意到他眼里的怒气,张钦洲撇撇嘴,小声嘀咕:“这就生气了么,真不经逗。”
“我算不了司怀的事,陆大少爷。”
张钦洲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司怀天生就是修道的料,他那根骨,是老天爷喂饭吃。”
陆修之:“所以呢?”